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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第2页）

……好一个文明人，姜舒在心里默默吐糟了一下。

要不是匪徒的脚边还躺着一具倒在血泼中双眼睁开的尸体，她甚至有点想相信了。

就在方才，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按下手机的紧急报警键，同是加西亚那边也会收到提示，根据定位能找到她的位置，希望纽约警方能和匡提科的一样靠谱。

彼得帕克蹲在姜舒的斜前方，他低着头用余光扫向四周，企图转移匪徒的注意力从而离开换回蜘蛛侠的身份。

看着服务台展示柜堆叠的玻璃杯，他向后背过手，同时侧过身和姜舒暗声道：“等我，我去找办法。”

姜舒下意识想出声制止时，彼得身后的尾巴制止了她，一条黑色的尾巴，柔软卷曲的短毛像是细密的波浪。它轻轻抚在她手背上然后又化成精神散开，那一刻，她从一条尾巴上感受到了熟悉，却没时间容得多想。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一个词：“小心。”

彼得冲她轻轻点头，然后专注于台上的玻璃杯塔。

射出的蛛丝粘住最中间的一个，快速抽出，倒塌的杯具发出的巨大声响吸引了匪徒的注意。

就在对方侧头瞬间，彼得帕克一个侧滚，躲到了柱子后……

要不是一直关注着对方的动作，姜舒都不敢相信对方能这么快，一边产生干扰一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都不许动！”站在门口的匪徒退后两步走了进来，拿枪在地上扫射了几枪，以示警告。另一个则绕到服务台后，当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餐厅内又恢复了平静。

蹲着有些腿麻的姜舒悄悄看了下餐厅里的两个匪徒。

思考对方劫持人质的理由。这是一个不大的商场，能开着的店铺并不多，甚至有些濒临倒闭。没有银行，也没有听见特别明显的暴动声，一开始乱窜到餐厅里的男子也不是有钱人，他手里还握着隔壁意面店的纸巾。

真的是，恐怖分子吗？

离她最近的匪徒，带着一副眼镜，纤细的镜框没能挡住镜片的厚度，他垂下的右手中指指节带有明显的老茧。这男人看起来像是一个……读书人。

陷入思考中的姜舒和其他人一样安静蹲着，偶尔大橘尾巴扫到手臂时，她脑海里偶尔会划过一些人的尾巴，彼得的，史蒂夫的和自己老板的。希望彼得能找到救援或者，安全离开也是极好的。

与此同时，远在匡提科的加西亚收到了姜舒的警示信息，她连忙打开定位和拨动援救电话，将一切有效信息发给当地警方。要不是瑞德阻止，她甚至已经入侵监控公司的系统，将监控影像同步给警方。

“这才几天，就遇上动乱！”加西亚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纽约的治安，“都叫她不要去纽约不要去纽约，她非不听！”

“去巴尔的摩不好吗！威尔和莱克特医生都在。”既有联邦的朋友又、又能兼顾姜舒时刻去检查病情。

艾米丽站在她身旁撇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头发，学着姜舒说话的模样：“那个双温莎结和只会吃法餐的男人吗？”

“……还挺像，”加西亚叹了口气。

显然，他们都知道，姜舒不喜欢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用她的话来说，莱克特医生对病人的重视和关心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圈养在庄园里的牛马，没准明天她就要成为他法餐里的一道菜。

珍妮弗和瑞德联系完纽约警方后，回到加西亚的办公室。

“我已经打电话给乔治警官了，他们现在已经出动警力，狙击手和调解员已经提前到现场，但由于是在商场，而且未知对方有多少人，所以可能营救需要一定的时间。”珍妮弗把刚刚乔治警长的话复述了一边，“不要着急，相信纽约警方。”

“哎，好吧，加西亚妥协，”加西亚将手从键盘上挪开，“我们可以暗示纽约警方申请bau援助吗？”

“事实上，我们刚刚确实这么做了，”瑞德在旁边插嘴。

但显然乔治警长并不接受这种暗示。

“该死的脸面。”

“额，其实纽约市警方的出警和侦破力度都是在纽约州里的第一，并且连续三年。总是有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是因为……纽约市的事故率一直名列前茅，是我们匡提科五倍之多。”瑞德苍白的安慰着加西亚，忍住了对于匡提科的人口和军事力量的阐述。

已经十分钟过去了，戴眼镜的匪徒真的做到了没有再滥杀无辜，但是姜舒看着他反复在裤腿边摩挲的手指和不断跺脚的姿势，感受到了对方莫名的焦虑。

同时，彼得帕克已经换好装备，他无比感谢自己一直背着的书包带着蜘蛛侠的衣服和面具。

“妈妈，我、我想尿尿。”轻轻的一句话在安静到死寂的餐厅里，尤为突出。

母亲下意识抬头望向匪徒，看着对方冷漠的双眼，身子颤抖了下，急忙抱住孩子安慰道：“再忍忍，再忍忍。”

低着头的母亲，望着地面，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靴，靴边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印。

“我听见了，一只小老鼠在，说话。”匪徒的声音好似恶魔的爪牙勾着母亲的心脏。

“啊啊啊啊，求、求求你，放过！放过我的孩子！”母亲紧紧抓住孩子的裤子，而匪徒则眯着眼一把手握住孩子的脖子向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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