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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的车开进春项事务所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下车前,她看向副驾那束黄玫瑰,略微犹豫,还是把花抱了下来。
进到事务所,前台和她打招呼,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花,“sharon周一就有花收啊,好漂亮。”
舒时燃面不改色:“路上买的。”
处理了几件琐事,吃完午饭,舒时燃叫了人开会。
例会加上几个项目的会一开就到三点多。
回到办公室,忙了几个小时突然能喘口气的舒时燃没有由来地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没有着落。
她看向桌上的花束。
结婚证还在她的包里。难以想象,她就这么结婚了。
她觉得心里会有那份莫名的空荡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从未婚变成已婚,有点茫然。
总归是特殊的日子。
舒时燃叫来圆圆,给大家点下午茶。
圆圆一听她要请下午茶,“哇,sharon,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舒时燃:“最近大家都比较辛苦。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不请一样。”
圆圆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下午茶很快送来了。
舒时燃接到戴姣的电话。
戴姣今天又在外面出差,要明天才回来。
“怎么了della?”舒时燃以为她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交代。
戴姣:“你是不是有情况啊。”
舒时燃停顿了一下,问:“什么情况?”
戴姣:“听说你今天抱了束花来上班。”
舒时燃:“你怎么知道的?”
戴姣:“听其他人说的。”
舒时燃抱着花进办公室,很多人都看见了。
事务所一共就十几个人,私下的群不知道有多少个,消息传得很快。远在其他城市的戴姣连舒时燃请下午茶的事都知道了。
舒时燃:“花是我买的。”
戴姣:“babe,你问问他们相不相信是你买的。”
舒时燃:“……”
在此之前,她以为他们是相信的。
成功逗到舒时燃,戴姣笑了一声,说:“可能他们有些人是相信的,但我不信啊。而且你又请了下午茶,肯定是有新情况。你都分手多久了,可以有新情况了。”
舒时燃大概半个月前把分手的事告诉了戴姣。
得知严懿劈腿,戴姣非常生气,说居然没看出来他是那样的人。
上周一个加班的晚上,一个高级建筑师在和舒时燃闲聊的时候说很久没看到严懿来事务所了。
舒时燃顺嘴提了一句“分手了”。
当时好几个人在,很快大家都知道舒时燃分手了,再也没提严懿。
都被察觉了,舒时燃不再隐瞒:“是有点新情况。”
她和季析说好两个月后公开,在这之前得打好预防针。
戴姣一副“果然如此”的语气,问:“什么人啊?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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