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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闲话,便说起正事。
“我现下在桃花乡住着,有些田地,想做些买卖营生,主要是果子买卖。”岑越开了个头。
姜二苗一听当即高兴,话都秃噜出去了,“要卖寒瓜吗?咱们一道卖,我会卖,有经验的。”
“二苗胡说什么。”姜母说:“你没嫁人,做什么买卖。”
姜二苗说:“娘,我都说好了,明年开春在山里种寒瓜——”
“你又进山了?那个外来的猎户不是个好的,他没田没地,一个山里破屋子,人年岁也大,整日窝在山里吓人的紧,你要是嫁过去,那是苦日子。”姜母本来担忧儿子做买卖,现如今一比,全担忧二苗婚事了。
岑越没想到会听到二苗的瓜,没说话看二苗。
姜二苗脸都涨红了,有些害羞说:“娘,没有的事,我就是跟他说种瓜的事,回头赚下了银钱分他三成。”
说完又紧巴巴补了句,“其实寇长峰也不大,就二十……”
“过完年就二十一了。”姜老太来了句,也不看好,“老大不小了,娘死了爹没了,一个孤儿,以后日子得苦着……”
二苗要是跟了寇长峰,生了孩子都没人帮衬。
姜二苗小声说:“那我过完年十七了。”
姜母一听二苗这话,再看儿子如此神态,她就是再老实也看的明白,二苗对山上那个猎户不一样——这可不能传出去了。
比起二苗做买卖种瓜这事,姜母更担忧二苗和寇长峰。
“让郎君看笑话了,这事您帮忙劝劝二苗。”
岑越:……他不会啊!
谈恋爱这事他没经验他不会,更别提让他棒打鸳鸯拆人恋情了。
姜二苗:“娘,你别拉着小越哥来说这事,跟小越哥没关系,其实寇长峰人很好的,那次我去山上摘果子,就最初进镇上那次,差点滚下去,就是寇长峰救得我。”
岑越模模糊糊记着,二苗说到崴脚有时候笑的不一样。
原来那会就有些苗头了。
姜母叹气,“他要是能下来买了田地好生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成,不是说嫌他穷,只是窝在深山里不出来,那山里日子能好过吗,你还爱往里头钻。”
“娘就没那事,我和寇长峰就是种寒瓜。”姜二苗刚说气直,只是说着说着就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话题从买卖岔开到二苗和山上猎户寇长峰的事,后来买卖这事就没怎么说,外头天色不早,又开始下雪,岑越就说先回。
其实今天也没想着来一趟就把事谈妥,就是摸摸姜家人对二苗跟他做买卖这事的底。
姜家人没敢多留,怕耽误了镇上大门锁着到时候进不去,只是走的时候,给郎君三少爷回了礼,都是自家腌的菜、晒得菜干。
岑越收下了。
“我送送小越哥,一会就回来。”姜二苗跑着出门,就走在马车旁,跟车上小越哥说不用上去,他热的慌走一走挺好。
岑越揭开帘子,就说:“你不上来就算了,刚你家里人说的,要是没什么,你脸红热什么?”
姜二苗扭捏了下。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就见了他,心里高兴,有时候去山里打猪草,碰不到了,还有些失落。”
患得患失的。
岑越:“二苗,寇长峰我没见过,不知道人好歹,这个我不劝你什么。”
“小越哥,外头人都不知道,觉得他古怪,我起先也觉得,可不一样,打过交道,他心地很善良的,救过我,也没占我便宜,可能我长得不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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