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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哪怕吴遵远都未曾怀疑过孟昭是否在说假话,毕竟连和荀涛一同出门都查清楚了,此事想来为真。
一念至此,吴遵远心中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立即将那个惹是生非的东西狠狠抽上两百鞭子,好叫他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过,他到底城府深沉,缓缓坐下,思索起这件事对他的影响。
对孟家的诸人,他了解不多,毕竟隔着老远,对方主要势力范围,也不在灵武城。
不过,既然孟昭说是自己的小妹,想来应该也是孟家血脉,有些棘手。
他第一时间就想否认这件事。
知子莫若父,吴开景是个什么成色,他再清楚不过,荀涛的色名,也是人尽皆知,此二人掺和到一起,那就是色狼遇色鬼,色的无以复加。
这种情形之下,只怕孟昭小妹的清白难保,性命恐也危急。
吴遵远眨了眨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沉闷道,
“孟公子,是否有什么误会?
据我所知,开景这孩子最近很是老实,一直呆在家家中,今天才出门,不会那么巧吧?”
“不,就是这么巧,其实也不能说巧,因为我这弟弟妹妹此次从家族中偷溜出来寻我,不知我所在何处,找人探听时,泄露与我之间可能有关联,故而,才招致你儿子的掳掠。”
还有一点,孟昭没说,但吴遵远也基本上想得透彻,明了。
那就是,吴开景本也不该有那个胆子和心,继续撩拨孟昭的胡须。
但偏偏做出这等事,全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在灵武城可以呼风唤雨的顶级家族公子哥,荀涛。
有了靠山,胆子不知不觉就膨胀了。
别说孟昭,就是他父亲吴遵远的叮咛,教诲,也都抛诸脑后。
很符合狗仗人势这个现象,有了主人在旁边,总是疯狂和暴躁许多。
甚至于,吴遵远也已经确认,这种事,吴开景做得出来。
不过,做归做,他却不能承认,摇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只是一个误会,我想”
话说一半,孟昭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好了,吴家主,这种推诿之言就不要再说了。
我那小妹乃是大伯所出唯一嫡女,受尽万般宠爱,地位之高,甚至是我所远不能及。
还有,她的母亲,乃是圣人孔家贵女,孔家老家主也对其感情深厚。
你觉得,现在拒不承认,推诿,有必要吗?
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她出了事,吴开景必死无疑,荀涛也别想活,灵武城没人能救他们。
至于你吴家,荀家,是否会受到波折,或者说,受到多少影响,还要看你们的态度。
言尽至此,我希望你能想想清楚。”
孟昭手下的这些先天也就罢了。
吴家这些人听到这几句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彼此面面相觑,满是担忧与恐惧。
孟家他们不畏惧,甚至敢仗着世家联盟,掰掰手腕。
但对孔家,那真是毫无抵抗之心。
千年世家,九姓之族,岂是区区吴家,甚至荀家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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