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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黑暗,茫茫星空之中,虚空神殿就像是一个腐烂的星球,在那里静静的……原本应该是静静地耸立着,但此刻虚空神殿正不停的摇晃,好似一叶颠簸于怒涛上的扁舟。
无形无色,却真实存在,几乎凝成实体物质的世界之力,正连绵不绝的涌向虚空神殿,将虚空神殿冲击得摇摇晃晃,再配上虚空神殿那副破烂的模样,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散架子的感觉。
不过,置身于虚空神殿内的太一等人,此时一点儿都不在意晃动和世界之力的冲击,他们正讨论到了关键的地方。
“我觉得……不太行。”撒旦海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非常罕见,她不赞成阎摩和古仪的提议。
“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和小一的阳能点储备量不够?”古仪第一个跳出来表达不满了,只是她不满的点有些奇怪。
“不,绝对不是。”撒旦海拉可是知道,太一和古仪背靠阳能界和暗能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缺阳能点的。
如果太一和古仪都开始缺阳能点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天下界倒闭了!
虽然撒旦海拉果断否定了,表示自己没有怀疑太一和古仪的阳能点不够,但古仪还是认为撒旦海拉在敷衍自己,所以她严肃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说不太行?”
“我说不太行,并非指神皇陛下的阳能点不够,我的意思是:想真的收买虚空之心,千万不能连续砸钱!”撒旦海拉说出了让太一、古仪、阎摩诧异的话。
“详细说说。”古仪这才发现,撒旦海拉话里有话,绝不是在故弄玄虚,“不要再因为谨小慎微而搪塞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如果我们没能用一笔阳能收买虚空之心,最好不要再投入第二笔。”撒旦海拉诚恳的说道,“别忘了,它是世界意识,它永远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它只会得寸进尺!”
别看太一等人经常跟世界意识打交道,可实际上,他们都不怎么了解世界意识,最关键的是,他们从未想过要去深入了解世界意识。
以古仪为例,尽管她是山海界的界主,好像应该跟山海界世界意识有很深的牵连,但真实情况却是:她从还没有灵智的时候起,就已经融合了山海界的世界意识,换句话说,山海界的世界意识一直在为她服务。
这当然不是靠古仪自身的能力,是大衍舞给古仪施加的“魔法”,当年大衍舞在离开山海界,前往天外界之前,专门把山海界的世界意识抽了出来。
等到大衍舞、无维和太一制定完转世计划,大衍舞又把世界意识加以改造,放回了山海界——就是借着裁决之座,即万娜尔、缇塔恩、阿埃斯尔进入山海界的那次机会!
经过大衍舞的终末之力改造后,山海界的世界意识便彻底成了一种“程序”,专门为古仪服务。
古仪不具备神智的情况下(就是68001时代),山海界的世界意识会按照既定的规划,一点点推进太一的转世“生涯”,不过,当古仪有了神智,那么山海界的世界意识便会立刻以古仪为主,自身则完全成为辅助。
所以,古仪根本没有过一般世界一脉跟世界意识相处的阶段,她自然也就不知道世界意识的特性,至少,她没有仔细想过世界意识该是什么样子。
撒旦海拉则不同,她的出身本来就带有一定的偶然性,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阿撒托斯的替代品,被虚空之心视为永远不可能扶正的备胎。
给阿撒托斯当备胎的日子里,撒旦海拉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活下去,所以她当时长年沉睡,不敢有任何妄动。
直到遇见了太一,撒旦海拉才算翻身做人,注意,是做人,不是做主人,想做主人,她还远远不够格!
这种过往,让撒旦海拉对世界意识有着深刻的认识,特别是虚空之心制造了阿撒托斯二号后,撒旦海拉更加确认,世界意识是没有底线也没有原则的,它们只遵循利益,让自己所在世界变强的利益!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断给虚空之心送上阳能,它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变本加厉,向我们索要更多的阳能?”阎摩已经听懂了撒旦海拉的意思,为了怕太一没听懂,她特意解释了一遍。
“没错。”撒旦海拉一摊双手,表示不能惯着虚空之心,否则只会惯出一个大爷来!
“这就麻烦了。”阎摩和古仪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问题的棘手性。
“我有一个问题。”太一突然说道。
阎摩、古仪、撒旦海拉整齐的将视线投向太一。
太一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轻咳一声,然后说道:“小爱,为什么你好像对虚空之心的做法很熟悉啊?”
阎摩:╭(?′^?)╮主人,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别这么看着我,主人,我做生意的时候,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绝没有让客户加钱、加钱、加钱!”阎摩义正言辞的对太一说道,摆出一副“太一不信她,她就去找阿埃斯尔”的姿态。
太一:(◣ω◢)我信你个鬼!先不说打死你,你都不会去找阿埃斯尔,单说你非得强调三遍加钱……一看就是老手啊!
事实上,阎摩在太一阵营中还是很有信誉的,她被称为头号雇佣兵,没有打不过的敌人,又什么活儿都接,但随着太一阵营越来越大,发现的新世界越来越多,她接受雇佣时的要价也越来越高,所以才会有加钱之说。
“小一,小爱加价的问题不重要,我们还是先解决虚空之心的问题。”关键时刻,古仪说了一句公道话,帮阎摩脱离尴尬的境地。
“不,小爱加价的问题很重要。”太一却摇着脑袋,对阎摩加价的问题揪着不放。
“你到底想说什么?”阎摩连主人都懒得叫了,因为她觉得太一就是在针对自己!
“我不是针对你啊。”太一甚至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先表明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阎摩很想说:你就是针对我!可她转念一琢磨,发现太一此时当着这么多人,应该不会夏姬八编,肯定能说出一些道理来,于是她闭嘴了,等着太一继续说下去,或者……跑题下去。
阎摩:???我的主人,如果你接下来的话不正经,纯粹是跑题,不用我出手,古仪自然会收拾你!
太一见阎摩偃旗息鼓了,便接着说道,“我想问的是,当小爱想加价,但付给她费用的人不想加价,那么他们最后是如何解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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