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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将阑道:“没事。”
红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摇钱树”正在被个臭男人抱着,她神色一愣,下意识就要将奚将阑从盛焦怀里扯出来。
只是视线一落在盛焦那张脸上,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暧昧一笑,拉长了音道:“哦。”
奚将阑不知她在“哦”什么,推了推盛焦肩膀从他怀里下来,温声道:“我在亭台上未见荀娘姐姐,她可是有什么要事耽搁了大比?”
红尘还在直勾勾盯着盛焦看,闻言摇头道:“并无,你们是一起上的亭台,只是有阵法隔着瞧不见对方。”奚将阑:“……”
真会玩。
红尘又道:“……刚好,荀娘方才想见一见你呢,说是有要事相商。”
奚将阑眼眸微亮,故作端庄地扶着发髻风情万种地上楼。
盛焦蹙眉注视着那牡丹衣袍的背影,抬步跟上去。
本来三楼并不会让寻常人进来,更何况是花魁的住处,盛焦本已做好再打一场的准备,却见走在前方的红尘朝他回头勾唇一笑,微微眨了眨眼。
盛焦:“?”
红尘并未拦他,反而任由盛焦随意走动。
又是一道微光。
应琢拿着玉牌警惕看着盛焦:“走,赶紧去追你的美人儿去,我得留下证据来给师兄看,到时你别说我污蔑你。”
他嫉妒死盛焦了,此时终于逮到个机会让奚将阑抛弃这个见色忘义的色胚,自然卯足了劲留证据。
盛焦看都没看他,面如沉水上了三楼。
花楼外的云灯依然还在一盏接一盏地点燃,天衍珠飞窜而出,悄无声息将「弃仙骨」的灯盏一点点碾碎。
远处高楼之上,玉颓山坐在屋檐边缘,双腿悬着来回交替踢着,垂眸看着下方一盏盏云灯被无数雷纹击碎。
狂风将他单薄的身形吹得歪了歪,好像随时都能将他刮下去。
“啧。”玉颓山捏着一小块驴打滚塞到嘴中,懒洋洋地支着下颌,笑着道,“「堪天道」果然太碍事,得尽早除掉才好。”
一只飞燕悄无声息落在玉颓山肩上,轻轻啼叫一声。
玉颓山一歪脑袋,将脸上面具微微侧歪,露出半张俊美的侧颜。
雪白羽睫微微一眨,玉颓山闷笑起来:“……全都推到他身上?你觉得他是那种呆呆傻傻等着你栽赃嫁祸的人?”
“飞燕”笑起来:“否则呢?难道「堪天道」的天谴雷罚,你、我能经得住?”
“嘘。”玉颓山小口咬着糕点,心不在焉道,“我能啊,不能的是你吧?”
“飞燕”沉默许久,声音冷下来:“你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玉颓山哼唧:“谁能说得准呢。”
他手指一个没拿稳,驴打滚在刚换的雪白衣衫上滚了一圈,留下一道黄豆粉末。
玉颓山:“……”
玉颓山发了一会呆,突然发了脾气,冷冷将没吃完的一小包驴打滚扔下去。
不吃了。
肩上飞燕轻笑一声,展翅从高空飞下,穿过下方无数人群和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云灯,悄无声息地飞入红尘识君楼中。
荀娘微微抬手。
巴掌大的飞燕落在雪白指尖。
因兰娇娇的到来,本来三人参选的花魁大选变成两人,此时大比已然结束,红尘识君楼的人正在统计云灯数量。
不过就兰娇娇那张脸蛋,在出现的刹那便胜负已定。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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