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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悃冷笑:“去哪都行,靖远侯府容不下咱们,咱们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
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盘算好了:“行李不用收拾太多,就拾掇够两三天用的就行了。
一时半会儿租不到房子,咱们去你娘家凑活几天。”
以他对夏文君的了解,他要是离开侯府了,第二天夏文君就会着急,不放心他。
到时候别管他有没有做错事,夏文君都会叫容忱过来跟他服软,请他回去。
这是他从小试验出的经验之谈,以退为进。
搬走搞得轰轰烈烈,其实并不是真的打算彻底离开,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但虞北雁不明白,满头雾水的去收拾东西,又派人去给她娘家去信。
嘴上说要搬走,却只让收拾两三天的行李,不打听租房,竟是要到她娘家凑活几天……
这是打算凑活几天后,再搬回来?
虞北雁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做事,收拾到最后,她又来问一嘴。
“夫君,搬走的事,夫人似乎还不知道,妾身去告知夫人一声?”
“用不着,别多事!”容悃呵斥道。
他当然不能带着夏元桑一起了,他还等着把夏元桑单独留在侯府呢。
虽然他和夏元桑关系闹僵了,但夏元桑也是他的家人!
他搬出去,夏元桑还在,夏文君看见了夏元桑,不就想起来他这个离家出走的儿子了吗?
夏元桑留下,能早早提醒夏文君,把他请回侯府。
另一边,夏文君被容悃甩了脸子,只觉得心累。
明明是容悃做错了事,容悃却还跟她闹脾气?
容忱面上恭敬,语气还是凉凉的问:“母亲,用我把二哥喊回来吗?”
夏文君忙摆手说不用,容悃那态度就不是会来道歉的。
这时候把他喊回来,不就又得追究教唆谋害奚云岫的事吗?
事情一旦往清楚里掰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只希望容悃能自己想明白,别做过激的事,冷处理的好。
容忱本来也不是真心想挽留容悃,随口提了一句,就提溜着三小只,一起从夏文君那离开了。
容悃搬家搬的浩浩荡荡,想闹得人尽皆知,容忱不觉得吵闹,反而把这当做功劳,跑去跟奚云岫邀功。
奚云岫却没功夫理会他,因为容妙婧跑来向她求助了。
“小婶婶,我娘简直疯了,我还以为她在搞什么幺蛾子呢。
原来是通过她认识的那些夫人们,搭上了一些王府、国公府的线,要能把他们府上的王孙公子介绍给我!
我娘还要我去讨好他们,好从中给我挑夫婿!
小婶婶,我才八岁啊!她这就巴不得我嫁出去了吗?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里,有的还穿着开裆裤,流着大清鼻涕呢!
她却让我重点去哄这些人,要我教他们学舌去跟他们的家人说喜欢我,要娶我。
怎么会有母亲让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情!显得我嫁不出去,很恨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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