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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离岸边越来越远,七天之后,彻底迷失于汪洋大海中。
芦篾儿来到甲板上,极目望去,周围都是漆黑的海水,除了偶尔翻起了浪花之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她吹了一会儿清冷的海风,然后解下了背后的黑色长刀,拇指卡住刀簧,瞬间弹刀出鞘,露出了半寸锋刃。
刀光照夜,浩瀚苍海顿时吓得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收敛了每一个小动作,于是清风与波涛停滞,海面变得光滑如镜,连月亮和诡日投在海上的影子都化成了两个完美的圆盘,船帆寂寞地垂下来,一动不动,如同凝固在了桅杆上,空气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人的耳朵都无法承受,只能自己幻想出嘤嘤的耳鸣。
便在海中游鱼即将沉落海底时,芦篾儿忽而提臂一震,收刀还鞘。
这场变故虽只有区区数秒时间,但舱底的士兵们还是被不同寻常的气氛所震慑,纷纷走上甲板查看情况。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芦篾儿:“夫人,刚才出什么事了?”
芦篾儿摇摇头:“不清楚,现在还看不见。”
众人不解:“看不见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通过海中的一道暗流察觉到了一只庞然大物的喘息,所以知道大洋中应该有这么个东西而已,兴许是龙,兴许是别的什么,都说不准,但它能干扰海洋,想来应该道行不浅。”
这些士兵都是程享禁军,自是见识过芦篾儿食玉修仙的本领,此刻听她说些玄乎其玄的话也不觉得违和,接着问:“刚才突然间的风平浪静便是它做的吗”
“不错,它发现我来了,怕的要死,所以一动也不敢动,我们沿着风浪驰来的方向寻过去,一定能够找到它。”
士兵好奇地问:“您找那东西是为了长生不老吗?”
芦篾儿轻笑:“长生不老有什么意思,我找它是为了自寻死路。”
接下来的几天,大海都安静得如同春日平湖,但海面越是平静,士兵们就驾船追得越快,既然恐惧无用,于是某一天宁静破碎,狂风骤雨呼啸而至,洋流也开始推着他们的船向后走,还有一叠叠滔天巨浪覆天盖地而来,要种将船只拍碎的决绝。
这条江船无以抵抗如此风暴,眼看着便要化为乌有,芦篾儿却不急,她叫士兵把过冬的衣服穿好,都爬进小筏子,然后带鞘举刀劈开了身下这条船,藏在船底的一千斤草绳滑落入海,她则握着草绳留在船上的一端,手指一捻,绳头便烧了起来,再把燃烧的草绳向海里一丢,火焰入水竟没有熄灭,海水反而瞬间结冰,冰面延展开去,一路攀升到了前方浪头,即将吞没桅杆顶部的巨浪因之当场冻结,与此同时,他们身下的这条船也被封进了冰层里。
芦篾儿跳下倾覆的破船,义无反顾地向巨浪跋涉而去,她离开前留给随行的士兵们最后一句话。
“劳烦你们送到这里,往回跑吧,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也许尚有一线生机。”
草绳好似烛芯,慢慢地从海底浮起,沿途烧出一条笔直的灰线,凡被草绳划归入范围的海水立时冻结,芦篾儿走出去多远,冰面就延伸出多远,而她走得越远,海水冻结的也就越深,大约行走一公里后,冰面就因为太过厚重而被底层海水抬了起来,看起来好像一座突兀的小山。
第158章出神入化(10)屠鼋犁海
士兵们听到了芦篾儿警告,立刻推着筏子原路返回,他们乍然从秋入冬,身体来不及适应,即便穿了厚厚的冬装也冷的不行,冰面上行走的双脚逐渐麻木,有人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趾了。
他们全力推着筏子,时不时回头张望芦篾儿离去的方向,没多久便看见天边出现了芝麻尖儿似的一点山色,那正是草绳烧出来的冰山,那冰山竟然没有因为他们的远离而渐渐从视野里消失,反而越长越高,最终接入了浓云,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努力在这改天换地的力量面前如此微不足道。
绝望之中,一种苍凉而悲伤的哀鸣从远山方向传来,士兵们来不及追究那声音的起源,马上推着木筏撒开欢儿地逃命,可是脚下的冰面突然产生强震,掀翻了每一个士兵,他们早已冻僵的身体不听使唤,眼下连爬都爬不起来,众人忍不住举目追索远山所在的方位,却骇然见证了有生之年所遇最恐怖的景象。
极远极远的地方,那接天穿云的山峰从海里伸了起来,竟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鼋的角,当巨鼋终于撑起四足完全站直后,身量可称作顶天立地,它的背壳广阔如同大陆,两只前足撑起身体时,头上的角仿佛要把太阳顶下来,不过它背壳右下方突兀地缺了一角,好像是曾受过伤。
士兵们还没有缓过来,巨鼋举手投足引发的巨浪已然呼啸而至,狂浪不由分说地崩碎了他们脚下的冰山,几个人只能连滚带爬地抢进木筏,各自抓紧木板稳定身形,浪头将筏子抛起抛落,他们只感觉身边的同伴不断地被甩出去。
当动乱中止,他们再次抬起头时,周围已然是一片狼藉的浮冰,筏子上只剩下四个人,其他人也许沉进了海里,也许被浮冰推出了视野,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危机远未结束,那仰身直立的巨鼋忽然倒了下去,天边顿时激起一堵遮天蔽日的水墙,士兵们趴在木筏里,绝望地念遍诸天神佛,这次水墙过境将木筏摔成了两半,船头一半留下了最后一个人。
不待他得空喘息,巨鼋又像是吞了火炭一样痛苦地翻滚起来,似乎在与什么较量,它的尾巴甩动一次便是一场海啸,爪子抓挠一次便是一场飓风,在海底走动一步便要生成一场地震,随便打一个滚,海底便会应声破碎,从地心深处喷出赤红的岩浆。
幸存者禁不住恐惧的折磨,终于合上了眼睛,任凭滔天巨浪将自己拍进了海水里,他觉得自己必然是要死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不知被浪推出了多远,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总之周围除了他所在的木筏之外,更没有任何冰山和人了。
他抬头向上看了看,天上积聚着浓厚的乌云,连两枚太阳的光辉都无法穿过这样浓厚的云,自然也就分辨不出现在白天还是夜晚,足见里面孕育着一场多么汹涌的雨。
他试着蠕动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打湿的棉袄和棉裤结结实实地冻在了木筏上,因此无论这半条木筏被浪花打沉多少次,最后他总会随着筏子浮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救了他的命。
暴雨说来就来,黄豆大的雨点儿纷纷打落,他仰面张开嘴,贪婪吞噬着天降甘霖,稍缓了些力气后,他开始反复蠕动身体从冰层中解脱出来,然后脱下了冻结的衣服,战栗着揉着僵硬的四肢。
许是天可怜见,木筏漂浮的方向正通往陆地,而头顶的乌云也一直跟着他从海面来到了陆地上。
当他爬上坚实的土地之后,眼前却只有被海啸摧毁过后的断壁残垣,他虽然活了一条命,手指与脚趾却具已青黑,必定是保不住了。
他从废墟里找出一身衣服换上,麻木地跟上了逃难的队伍,众人一路捡食着野果野菜,然后翻过了一座很高的山峰,幸存者以为这下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却不料山后的村庄已经变成了一片平湖,不仅如此,登顶远望,目之所及的山坳里尽是大大小小的湖泊,足见那场史无前例的海啸席卷了多高多远,又有多恐怖。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从周围人的口中得知,安州前线已于海啸当日开战,而那已经是二十天之前的事情了。
他在海上飘了整整二十天。
这便是死域塔中《神女会》的第一折戏文,绘者用了两层壁画与文字来描绘这个故事,或者说记录一段历史。
米染又向上走了一个台阶,恰好来到一个一米见方窗格前,窗外正贴着一颗比窗子还大的蓝色眼睛,竖直的瞳孔缓慢伸缩,直勾勾盯着眼皮子底下的米染。
她伸手摸了摸那眼睛周围的一片鳞甲,随即继续拾级而上,去看戏文的下一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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