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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宋玉洁还一脸正气凛然地为自己辩解,试图洗清身上的嫌疑,但突然间,他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下去。一丝惊恐的表情悄然的出现在他的面部。原因无他,只因为他瞥见了吴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而那本至关重要的账册此刻正被吴晴轻轻拿在手中,随意地摇晃着。
"宋尚书啊,我方才所说的,乃是彼时我尚未将其解密成功。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时至今日,我依旧无法破解其中奥秘哦。"吴晴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响开来。原本紧张凝重的氛围瞬间变得愈发压抑起来。方才还慷慨激昂、振振有词的宋尚书,此时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嘴巴紧闭,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吴晴,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既然今日在场之人众多,尤其还有萍郡主在此,那么不妨就让大家一同做个见证吧。接下来,我便会当场使用密码本来解开这本账册中的秘密文字。"言罢,吴晴伸手从陈瑞林那里接过了一本厚厚的《千字文》。
一旁的樊司长见状,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这难道不是普通的《千字文》吗?它又怎能用来解密这账册里的神秘文字呢?"面对樊司长的质疑,吴晴微微一笑,回应道:"樊司长稍安勿躁,且看我如何为各位演示一番。"
说罢,吴晴神色凝重地伸出一根手指,稳稳地指向账册姓名那一栏中那串看上去颇为怪异的数字,缓声道:“起初,我对此亦是茫然无措,全然不知其究竟为何意。然而,当我觅得此书后,经过一番殚精竭虑、苦思冥想,并将先前的数字逐一与之对照,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并非寻常意义上表示金额的数字!其中奥妙在于,首位数字所代表的乃是书页之页码;次位数字,则象征着所在之行数;而末位数字,则明确指示了该行间具体的第几个字。故而诸位且看此账册上位列首位者的数字,经这般解读对应之后,所得结果赫然便是‘玉出昆冈’中的‘玉’字,以及‘女慕贞洁’中的‘洁’字。如此一来,二者相连,岂不正是‘玉洁’之名?事已至此,你莫非还欲强词夺理不成?”
面对吴晴言之凿凿的质问,宋玉洁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轻描淡写道:“你这番言论未免过于牵强附会了些吧?或许这一切不过只是巧合而已。”
吴晴闻言,秀眉紧蹙,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她并未被对方的话语激怒,而是冷静地回应道:“哦?是吗?那么,请你再瞧瞧这一行。”说着,他将修长的玉手缓缓移向账册下方,用指尖轻点了几下。“诸位不妨定睛细看这组代码,依循此规则解读,其所指向的分明就是《千字文》里‘杜稿钟隶’的‘杜’字,以及‘东西二京’的‘京’字。如此清晰明了,岂容置疑?”
紧接着,只见吴晴那修长的手指再度轻轻抬起,准确无误地指向了另一段密密麻麻的代码。他目光如炬,声音清脆且坚定:“请看这一行,‘弁转疑星’,其中‘弁’字所代表的正是头上佩戴着的官帽之意,也就是‘戴’的意思。而紧随其后出现的‘知过必改’里的‘知’以及‘府罗将相’中的‘府’,两者巧妙组合在一起,刚好清晰明确地指出了戴知府此人!”
说到此处,吴晴环顾四周,眼神凌厉地扫过在场众人,继续说道:“各位,你们看这上面罗列的信息可不止如此啊!在咱们皖南地区任职的众多官员,甚至包括京城之中的一部分官员,都能够与之完美对应起来呢!宋尚书,事已至此,您难道还有什么想要辩驳的吗?”
眼见宋尚书沉默不语,吴晴并未停下话语,而是乘胜追击道:“宋尚书,即便您此刻不肯认罪也无妨。这本账册之上记录的人员名单,京畿处早已按照顺序一一邀请他们前去品茶论道了。不过嘛,京畿处的茶水倒也并无特别之处,只不过但凡品尝过此茶之人,往往都会不由自主地吐露真言罢了。”
听到这里,宋尚书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反驳道:“吴晴,仅凭这些东西,目前尚不足以给我定下罪名!”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未曾出声的陈瑞林突然向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宋尚书,您身为堂堂工部尚书,您所犯下的罪行自然应当交由陛下亲自裁决判定。如今京畿处所需要做的,便是恳请您全力配合我们展开相关调查工作。”
京畿处对于三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抓再审,但是这审,工部尚书,刚好三品,但这个审讯程序,却必须事先向圣上请示旨意。
"宋尚书,请您移步吧,不知是您自行前往呢,还是需要我派人护送一程?"话毕,陈瑞林朝前迈进一步。
宋尚书仅仅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回应道:"罢了,我随你们去便是。"
见此情形,陈瑞林手臂一挥。刹那间,只见两名来自京畿处的高手宛如鬼魅一般,自屋檐之下迅速跃出。他们一左一右牢牢夹住宋尚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沓之感。紧接着,二人紧紧跟随在陈瑞林身后,押解着宋尚书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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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樊司长凝视着宋尚书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感慨万分地言道:"实在难以想象,他竟然会因为此事杀害了杜县令与戴知府!"
就在此时,吴晴突然插嘴说道:“樊司长啊,我之前可仅仅是提到过宋尚书可能涉嫌贪污腐败而已,但绝对没有说过他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情来!”
听到这话,樊司长不禁一愣,满脸惊愕地问道:“啥子情况?那到底是谁杀害了他们呢?”这情急之下,樊司长的老家口音都急出来了。
吴晴的眼神缓缓移向蔡总督,然后用一种别有深意的口吻说道:“蔡总督啊,我在您的房间里面,同样也发现了那本《千字文》!”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蔡总督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蔡总督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本书。不过早在我入住这间屋子以前,它就已经放在那儿了。那天等着你来跟我下棋的时候,闲着无聊便顺手拿起来翻阅了几下罢了。你们该不会认为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吧?呵呵呵……怎么着,难不成你所看到的那本账册上面还有我的大名不成?”
吴晴赶忙解释道:“名字嘛,倒是真没有啦。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而已,蔡总督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紧接着,只见吴晴面色凝重地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缓声道:“诸位,关于这起案件中凶手的作案手法,实际上并不复杂。就在杀害杜县令的那一天,凶手首先使用一种秘制的迷药,悄无声息地让四周守卫的衙役们纷纷陷入昏迷状态。接着,他便轻而易举地进入到大牢之中,并如法炮制,再次运用相同的手段致使里面的衙役也失去意识。最后,凶手毫不留情地拿起一根绳索,紧紧地勒住了杜县令的脖颈,直至其窒息身亡。”
“然而,以上所述皆已在先前呈上的报告中有过提及。经过后续更为细致入微的勘查工作,我们大理寺与京畿处共同有所察觉——凶手自身的力量相对薄弱,即便面对已然遭受重创、身体近乎瘫痪的杜县令,想要仅仅依靠双手之力将其勒毙,依旧存在一定难度。正因如此,凶手巧妙地借助了大牢内的横梁作为辅助工具,从而成功达成目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云健忽然开口插话道:“吴晴所言句句属实。所有这些结论皆是经由我大理寺与京畿处携手展开严密勘验后所得出的最终成果。”
有了李云健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无疑如同给予了此事一份来自官方权威的认可与证实。
就在这时,吴晴那清脆而坚定的嗓音再度传来:“蔡总督啊,听闻您早年曾陪伴陛下微服出巡,岂料于闹市之中竟有刺客妄图谋害陛下!千钧一发之际,是您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为陛下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那一剑直刺您的左肩,幸而伤势最终得以痊愈。然而,自此以后,您的左肩便始终难以使出全力。记得当时,就连我的父亲都特意前往贵府,试图为您诊治。经过一番详尽的诊断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平日里正常使用手臂并无大碍,但切记不可过度用力,更不可承受重压。我说得可对?”
面对这番言辞,蔡总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所言不假,想当年能为陛下舍身一挡,实乃我此生莫大之荣耀。但若仅凭此点便断言我乃是真凶,着实有些牵强附会了。”
紧接着,吴晴的话语如同疾风骤雨般骤然转折,他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紧紧盯着蔡总督,突然抛出一个尖锐无比的问题:“那么,蔡总督,我清晰地记得当时陛下因这件事对您赐予了诸多丰厚赏赐,其中有一件珍贵稀有的红木笔架,听闻此宝物深得您的钟爱,无论走到哪里,您都会将它带在身旁视作珍宝。然而此刻,我不禁心生好奇,想请教一下您,那座令您爱不释手的红木笔架现今究竟身处何方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蔡总督,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流露出短暂的惊愕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稍作迟疑之后,他缓缓开口回答道:“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个笔架啊......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将它随身携带,而是依旧安安静静地放置于总督府内。”尽管他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但细心之人仍能察觉到他眼神深处似乎泛起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涟漪。
就在这时,吴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是吗......可真是奇怪呀!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会在您的屋子里面发现这些东西呢?”话音未落,只见他轻轻伸手从自己所坐的轮椅一侧拿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并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众人定睛一看,包裹之中赫然躺着一座已经破碎不堪的红木笔架。
吴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实在抱歉,蔡总督,刚才我之所以来得稍微晚了一些,正是特意前往您的房间寻找这个物件儿。您之前口口声声说那支红木笔架还好好地存放在总督府内,那么请问眼前这破碎成这般模样的又是何物呢?”
蔡总督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与责备地说道:“吴晴啊,未经他人允许便擅自闯入他人居所,此等行径实非良善之举,亦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面对指责,吴晴一脸诚恳,连忙回应道:“实在抱歉,蔡总督。然而,请您务必先行解释一番,为何这支原本应放置于您屋内的笔架,您却坚称其存放在总督府内呢?”
蔡总督面色毫无变化,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只因我不慎失手将这圣上恩赐之物损毁,此举乃对陛下之大不敬罪过。此种情形之下,自是万不可声张出去。故而,我才有意谎称此笔架置于总督府之中。不知如此做法,是否合乎情理呢?小吴大人!”
吴晴连连点头,表示认可:“嗯,确实合情合理,甚为妥当。”稍作停顿后,他话锋一转,紧盯着蔡总督追问道:“但问题在于,您这已然破碎的笔架,为何竟缺失了其中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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