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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性,想到自己似乎沦为别人肮脏婚姻里报复的工具,纪封再次失控,他抬手就把拳头砸在大理石台面的茶几上。他手上刚刚被薛睿擦好药的伤口一下又迸裂开。他又抬手狠狠摔了一个杯子在地上。
看到纪封手背破皮,脸色也铁青,薛睿茫然又紧张起来。
“昨晚我着了别人的道,喝醉了。我想你也是。”
她忽然被身边人一把拉过去,她撞进他怀里。
但马上他又站直。
“你先下去吧,对于昨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能让你满意的补偿。”
走出房间,走进客厅时,他看到薛睿还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缓了缓,让尚不够清醒的意识和散碎的记忆都尽量回回笼。然后她躺在枕头上轻轻转头看向窗边。
手上的痛感传递到大脑中枢。纪封让自己冷静下来。
纪封在和许蜜语说完话后,又走进了浴室。
段翱翔拎起浴袍一角擦自己脸上的鼻血。鼻血没擦净,蹭了一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然后他们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刚站定,段翱翔一个巴掌重重抡在他脸上。他被打偏了头,打弯了身。
纪封等得不耐烦,索性直接为她做了决定。
“纪封,你干吗那么认真啊,不就是破个身吗!哈哈哈哈哈!”
许蜜语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纪封已经起来了,他穿着睡袍正站在窗前。
“啊?老板,您昨天不是还说,这件事您不管了吗?”薛睿听得一愣一愣地,“为什么今天您不仅又管了,甚至还帮许蜜语让她直接升任领班啊?”
她在晕眩中怀念地抱住这个身体。她闭着眼睛羞涩地去亲吻他。
“阿倪。“他叫了声,“过来。”
可她这样,反倒把身边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努力同晕眩和燥热做抵抗的醉酒男人,搞得彻底不能自已了。
段翱翔看回向纪封,看到纪封脸上那些从未出现过的疯狂和暴怒时,他忽然开心大笑起来,笑到歇斯底里。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不好过——所以这位老板到底在因为什么而不好过?
他关了淋浴擦干身体,换好衣服。
他已经洗过澡了。
重重的一拳。
他赶紧找来医药箱,一边给纪封上药一边问:“老板,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这就睡着了?你怎么手上还受伤了?你这伤怎么像是跟人打架了呢?”
但那女人手段实在太高。
疼痛刺激他变得冷静下来。
薛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他觉得这个早晨他既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也听不懂纪封在说什么。
纪封让他闭嘴擦药,自己兀自陷入沉思。
他起初在拒绝她,但渐渐就把持不住地开始回应她。他和她同样浑身热烫,他的吻却无比生涩。
心头蓦地翻腾起一股无法熄灭的愤怒甚至屈辱。
他好像有着和她一样的难受。他沙哑地问她你是谁。
来开门的是阿倪。
他不由再一次想,其实就算被下套喝醉了,他也应该是能顶得住的。
纪封一把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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