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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顶冕冠（第1页）

七杀：“为何灵力，会旋转？”

兰雀难得关心一下别人，却莫名被反问了这启蒙级别的低级问题，心态虽然没崩，却也离崩差不太远了。

不过，看在七杀这张得天独厚、很能刷好感的脸面上，兰雀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修士突破的时候，会吸收大量天地间飘散的灵力，灵力快速汇聚就会形成风，向修士汇聚就成为旋风。”

七杀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可随即又皱得更紧，他摇摇头，道：“不对。”顿了顿，像是在理清思路，又重重地重复一遍：“一定，哪里不对。”

“啊？”这些都是修士入门的基础知识，连炼气一层的小道童都不可能说错啊，这又有哪里值得仔细思考的？

两人的说话声量不大，但修士们耳聪目明，站得又近，自然都听到了。便有一名约在弱冠之龄的修士道：“不是螺旋又能是什么样子，难道还能是四四方方牢笼形不成？”

他旁边的修士也善意地笑着说：“若在四四方方的密闭空间，恐怕就会是这样的灵力风了。”

修士间一团融洽，不过毕竟有作业压在头上，导师又在不远处旁观，便也不好多聊，很快继续关注起那突破的修士来。苏恒虽默不作声，目光却不时扫向七杀的方向，果然，七杀定了一会，拉着兰雀就向场中而行，道：“不对，你过来！”

走到场中，捡起一颗石子，说“你看。”

便反手将那石子砸向兰雀。

兰雀下意识闪避，七杀便将妖力碾榨得如细线一般纤细，隔空拽着那石子硬生生一折，换了个方向，继续向兰雀砸去。

兰雀躲开了几次，被石子追得翻了，一跺脚气道：“你干什么啊！”便拔下竹签发簪还击，那石子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东西，挨了法宝一击，应应声碎作无数粉末纷纷落地。七杀的妖力还没有自如到能操控许多细沙的地步，便只好悻悻然收了手。

他也不管兰雀气愤的脸色，就地蹲下，把石子的轨迹全部画出来，指着道：“你看，不对。这就不是螺旋。”

兰雀：“？”

一直关注着两人的苏恒也放弃了观学破境，走过来道：“七杀师兄操控石子，以你作为目标行进，是想以此与灵力风的螺旋形轨迹作比较。”

兰雀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对啊，明明都是以修士作为目标，为何石子走直线，风却走得不是直线？”

苏恒思忖着说：“石子乃是实物，而风则无形，二者的运行原理或许从本质上就不一样。”

七杀却用爪尖在地面再次划了起来，道：“石子与风不一样，那，水流呢？”

“水流自然算作有形之物——……”苏恒话答了一半，随即意识到了不对。因为七杀划出的虽然只是寥寥几条弧线，但是，足够判断出他画的是“灵力风卷”的运行轨迹，而这同样的轨迹，在水中分明也有类似的！

这、这无形之风和有形的水的轨迹既有类似，是否意味着石子也该有相通的道理，那为何当石子向一个点飞去却并非是相同的轨迹？

苏恒也不由皱起眉，三人面面相觑，竟谁也想不出缘由。

“因为力。”

谢玄天施施然踱步过来，期间轻点虚空，展示出流水形成漩涡、气流形成旋风的幻象，又再点一下，道：“除了水与风之外，还有许多轨迹类似的例子。”

幻象里的风卷越吹越快，卷起树叶、砂石，于是，那有形的树叶、石子，便也一并呈现出了弧形的轨迹来。

兰雀忽道：“还有！倘若船行与水，不小心卷入漩涡，也会走出同样的轨迹。所以，这条规律不应当以无形之物、有形之物作为区分！”

七杀定定地看着谢玄天，片刻后，从地上招来另两枚石子，道：“你说的力，可是指这样？”他将一粒石子放在地上，另一枚投掷过去，当石子相撞，二者便各自朝反方向散开。

演示虽然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不过，谢玄天已经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很是满意与他这份难得的悟性，颔首温和地说：“虽有些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

苏恒也不顾地上有尘土，弯腰捡起来那两枚石子，依样砸了几次，停了片刻，退开至少半丈的空间，以指为剑，引出剑气，不停变换角度去推动地上的。

两枚石子随之不断交叉，蜿蜒出毫无规律的错乱线条，再过一会，苏恒的额上居然沁出汗水，说道：“让石子走圆弧形竟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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