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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2页）

那时候做特警的关樊回复说：「与时俱进啊，亲，我现在都不吵架了。」后头跟了个拳头。她那个同学回复了一串哈哈大笑。

早期的关樊微博里，还有一些孙靓的痕迹。就是关樊发微博说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的那个姑娘，倪蓝找到了那姑娘的微博。

那姑娘在网上留下了许多许多东西，看得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她喜欢百合，喜欢猫，喜欢读书，喜欢电影。她在网上写读书笔记，写电影观后感，会转发社会新闻参与讨论，会记录生活工作的点滴欢乐。

孙靓的最后一条微博，写在一年半之前。发的是一颗桔子图片，配的文字是：「好惨，爱情不是只有甜而已。怎么办？工作挣钱！」看上去虽然有些感情困扰，但还是挺积极乐观的。

不过倪蓝也知道不能凭网上发的内容去凭判断一个人。现实与网络是两个世界，有时候人在现实里越失意，在网络上就表现得越振作。就像是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达成自己在现实中所不能达成的目标一样。所以在网络里的世界里，许多人塑造出了另一个自己，甚至好几个自己，全都与本人不一样。

倪蓝用软件继续爬资料，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关樊和孙靓特别的好奇，比对自己的过去还好奇几分。

她的过去现在看起来挺简单的，跟她与邵嘉琪说的差不多，她在国外的生活看来确实是不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开心，跟家人的关系也很僵，一张她爸的照片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她压根不想提起他，还是后来生气离家的时候把关于他的删了。

倪蓝没追究，她把时间精力更多地花在了关樊和孙靓身上。

她找到了孙靓的男友，他叫陈炎。那男人的网络内容像是精心打扮过的孔雀，跟孙靓简直灵魂伴侣，天生一对。但这个孔雀账户时间不长。于是倪蓝扒出了这男人的另外两个账户，然后她就懂了。

PUA，所谓社交达人，猎艳高手，还是个程序员。

倪蓝越扒越深，但很多东西已经被删除和关停。这是一个被警方或是平台处理过的社区。

时间过太快，一转眼包夜时间就到了，倪蓝加了钱继续包房打算接着查，可十点钟的时候她接到了邵嘉琪的电话，她说她一早就到公司找洪蕾问钱的事，洪蕾就打了电话给罗文静。罗文静同意先把这个月的钱给倪蓝发了，签字流程等她出差回来再弄。

邵嘉琪大喜，看来昨晚倪蓝说得没错，确是蓝耀阳给帮了忙了。邵嘉琪怕事情有变，就在公司等着，一直守着财务把钱打出去了，她赶紧通知倪蓝。

倪蓝这才想起这事来。钱钱钱，这个太重要了。倪蓝查了账户，实时到账，果然有钱了。

哈哈哈，倪蓝把桌上的方便面丢进了垃圾桶，豪气地跟邵嘉琪道：“我现在过去，请你跟洪姐吃早饭。”

“几点了吃早饭，你起床了吗？”

“那就……”一看时间中午饭也不合适，“……喝咖啡吃点心。”

倪蓝照样把软件删了，把上网痕迹处理干净，恢复了防火墙。然后背上包，骑上自行车奔公司去。除了在网上查到的内容，她还确定一件事，她不可能没电脑，她的电脑去哪儿了？

蓝耀阳一起床就看到微信群里昨晚卓恺和段伟祺说了不少话，贴了好几段网上搜的“如何对付女人的欲擒故纵”，大部分的意见都是晾着她，不理她。卓恺还自己总结了一段：她擒你就跑，她纵你就跳，最后谁钓谁，老天爷知道。

段伟祺还发了一首歌的链接到群里，名字叫《答案》，蓝耀阳一边刷牙一边点开听了。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人就像患重感冒打着喷嚏发烧要休息，冷热交替，欢喜犹豫，乐此不疲。”（歌曲《答案》，词作者：梁芒）

蓝耀阳吐出嘴里的泡沫，漱了口，无视群里段伟祺、卓恺排着队「你到底在说谁」的提问，回了他们一句：「神经病。在你们拿到幼儿园录取通知书之前不要联络我了。」

蓝耀阳到公司上班，见得古霍进来一脸欲言又止，便问：“倪蓝说什么了？”

“不是。她什么都没说。”古霍把平板电脑亮给蓝耀阳看，“昨晚和今早几个娱乐大V扎堆曝料，没实锤，但挺吸引眼球的，大家都说是在指你。”

蓝耀阳拿过来一看，古霍都截好了图，确是几个娱乐大V，但蓝耀阳知道，这些号的皮底下其实差不多都是一个人——李木。

虽然组织的语言不同，但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说的都是“不可侵犯贵公子”人设崩塌，前一段的酒店夜袭愤怒拒绝后头原来还有大戏。只是不知是“不可侵犯贵公子”一手主导，还是“真情爬床女”烈女缠郎终得逞，总之事情真相突破三观，超出想像。虽然这一次照片视频都被迫删除无法呈现，但爆料人打赌有生之年各位观众一定会有机会看到真相，现实远比电视剧精彩。

蓝耀阳很不高兴，昨天晚上真该对他们竖中指的，人设崩塌你妈的头。倪蓝没多抡他几脚多摔他几下真是可惜。下回他一定不会跟倪蓝说“放开他”了，他要说“打死他”。

这些微博内容指向性这么明确了，智商正常知道前一段那件事的人肯定会猜到是在说他蓝耀阳，但人家没指明道姓，甚至没具体说什么事，他要是跑上去自己认领就太蠢了。只能当没事，真是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蓝耀阳跟古霍道：“不用理他，跳梁小丑。找平台给他的号限流，弄些人举报他，罚到他禁言。”

“好的。”古霍准备出去。蓝耀阳不放心，再跟他交代：“你跟倪蓝再说一次，防着点。她根本不明白狗仔是怎么回事。”

“好的。”古霍应了，他当着蓝耀阳的面给倪蓝打电话，把蓝耀阳的意思转达了。倪蓝应得特别爽快：“古哥你放心吧，你说过了，我记得呢。”

这语气，一听就是没上心。蓝耀阳很不爽，还Google，叫得这么亲热。

“行了，不用理她了。”蓝耀阳挥手让古霍出去了。

倪蓝这会儿刚到公司楼下，找到了邵嘉琪说的咖啡厅。

邵嘉琪的工作经常要出门，不需要打卡。今天罗文静不在，洪蕾也不必太严格，所以开心地跟着邵嘉琪到咖啡厅蹭吃蹭喝聊八卦。邵嘉琪一看到倪蓝居然还是昨晚那身衣服脸顿时绿了，她待洪蕾去选蛋糕的时候压低声音质问倪蓝：“你昨晚没干什么蠢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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