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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反抗,他已经风风火火出了门。
沈烛音一个鲤鱼打挺蹬起?来,“受伤”的脚将被子踹老高?。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行?
她气得在屋里捶捶打打,浑身使不完的劲。因为怕出门被人?瞧见露馅,她只能在屋里来回走动。
辟里啪啦的动静像是家里进?了贼,一刻半钟后拎着?食盒回来的谢濯臣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在里面最闹腾的时候推开了门,正?逢沈烛音身披被褥当披风,手持量衣尺当宝剑,教训着?立起?枕头充当的歹徒。
还是他的枕头。
场面一度很尴尬。
“好得挺快啊。”
他言语中的情绪不明,沈烛音看着?他跨过门槛,缓缓走来,忽觉死期将至。
她无助地用被褥将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怎么这么快就……”瞥见食盒,沈烛音恍然大悟,声音更弱了,“你不是去藏书阁啊,那你……我……”
谢濯臣觉得好笑又无奈,冷着?脸上前伸出了手。
沈烛音思考了片刻,颤颤巍巍递去量衣尺,随后将头埋进?被子里,视死如归地伸出了手。
她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她谨小慎微,但仍然隔三差五被他用量衣尺充当戒尺教训。
但重生以来,她言行无状,偶尔造次,竟然没有被他罚过。
“女侠,你怂什么?”
她不敢抬头看他,谢濯臣忍俊不禁,用戒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沈烛音以为他在恐吓,一动不动。
“会撒谎了?”谢濯臣拉扯她的“披风”,想要掀开,但被她死死拽住。
“出来。”
沈烛音连忙在被子里捂住耳朵,她听不见,不是故意不听他的。
唯一在外的手马上就要缩回去,谢濯臣下意识抓住,掌心贴上掌心,他又像被针扎了一样?松开。
沈烛音微怔,他刚从外面回来,手凉凉的。
谢濯臣退后半步,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
“不打你,出来吃早饭。”
沈烛音抬头,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不计较也不追问吗?”
“可?以。”
谢濯臣背过身,“想要我留下来可?以直说,不需要撒谎,更不需要牵扯不相干的人?。”
沈烛音:“……”
谢濯臣在桌前坐下,一边拆开食盒一边道:“不喜欢叶姑娘也可?以直说……”
“我没有不喜欢叶姑娘!”沈烛音不假思索地反驳。
谢濯臣看了她一眼。
她霎时心虚得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叶姑娘身世好、有才华、长得好、品性好……”
“即便她什么都好,即便她完美得无可?挑剔,你同样?拥有不喜欢她的权利。”
谢濯臣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对面,示意她赶紧坐过来。
沈烛音别别扭扭地挪了过去,“可?是,既然她什么都好,我却不喜欢她,那大家只会觉得我嫉妒她。”
“你不是吗?”
“我……”沈烛音语塞,手指在桌子底下乱扣。
谢濯臣拿着?勺子在粥里搅了搅,然后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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