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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辉看着眼前坐在沙发里慵懒的坐着的男人,心里的惊讶怎么也压制不住,与他年纪应该相仿,三十出头的样子,俊美,尊贵,威仪,这是一个让女人尖叫,男人震撼的男人。
宛若王者!
可那双眼睛却散发着阴妖之气,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把他从‘请’到这里?
不知为什么,沈方辉喉咙有些干涸,脸色却并没有变化,平静的问道:“阁下是谁?特地‘请’我前来,是有何要事?”他很确定他不认识这个男人。
安少审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沈方辉,微微一笑,倾身上前,慢条斯理的在他前面茶几上的一堆零件中挑选了几样出来,悠闲的组装,不多时,一把手枪在他手里现形。
沈方辉惊愣片刻,很快就镇定下来,蹙眉看着在他手中把玩的——枪,平静的问道:“要死,也请阁下让我做个明白鬼。”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杀他?
沈方辉的镇定和平静让安少心头火不降反增,眸中杀气一闪,手一动,一枚子弹擦过沈方辉的颈侧,不偏不倚的在颈侧大动脉内皮下层划出一道血口,却并没有穿过内层内膜,丝丝血流沁出皮肤。
噗!沿肉皮擦身而过的子弹射进了沈方辉身后的墙壁内,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阵火辣灼热的刺痛感从颈侧传来,沈方辉面色一沉,却并不见惊慌,只是盯着安少。
“我沈方辉与阁下素未平生,阁下想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颈侧渐渐沁出的湿意让他知道他在失血,失血速度并不快,按这速度,离让他死亡还早的很,与其说这个男人在杀他,不如说他是在折磨他。
没有人能明知道自己在失血,生命在惭惭流失,还能镇定从容,这人想看干什么?
想看他惊慌求饶还是纯粹的只是想要折磨他?
沈方辉镇定,但内心深处不是没有波动的,只不过他理智,比起惊慌求饶,他更想知道为什么?
“杀一个人而以,本少不需要因由,至于用什么方式,本少心情不好,这个理由够吗?”安少懒洋洋的出声。
沈方辉扯动嘴角,清朗如月的面容似笑似嘲:“先生贵姓?”如果今天真是他的死期,弄不清死因,好歹也要知道究竟是死在谁手里。
“安。”安少黑眸微闪,这个男人的表现让他有些欣赏,难怪那女人爱他如命。
沈方辉脑子飞速的思考,可都未想起他有认识姓安的人,心里百转千回,却也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他淡定的出声:“安先生。”
安少面色一沉,黑眸嗜血光芒一闪而过。
沈方辉看见他阴戾下来的面色,心里一惊,他刚才只是称唤了一声安先生,怎么?
梁泊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幸好——幸好是梦!
一身汗湿,粘腻的很难受,再加上梦里的情景,梁泊几乎是奔进了洗手间,拧开蓬洒,任由水流淋头而下,狠力的搓洗着身上。
梦里,她回到了那一夜,那令她心魂俱散的一夜,梦里的情景那样的真实,她没有选择的只能被迫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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