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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红迅速的蔓延到了身上,背心儿没罩住的,白皙的肌肤也泛上了粉色。
陈美兰脑海中闪过一念:刚出生的兔子可不就是这个颜色?
那他身上,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变成了粉色。
所以这是一只庞大的粉色兔子?
虽然忍着不敢笑,但是陈美兰真的特别想笑。
“放心吧,一句话的事情。”依旧面无表情的阎肇说完,转身进厕所了。
陈美兰再也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要说阎肇能对付阎西山,这个陈美兰信,毕竟民再富也怕官,暴发户再横也怕公安。
但要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那就是吹牛批了。
阎西山是个笑面虎,面上笑嘻嘻,一肚子的鬼主意,别看他今儿缩头乌龟似的跑了,明天肯定还有新办法。
就看他阎肇到时候怎么处理吧,反正这回够他喝一壶的。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阎肇能不能一句话对付了西山,嘿嘿
所以,多多留言,中午12点还有一更喔,不要走开。
她一农村女人,没学历,没文化,也没谈吐,性格还那么凶。
阎肇眼睛没瞎吧,居然要跟她结婚?
阎西山一时之间有点闹不明白了。
就好像他一直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喝醉了酒,心里烦躁踹了招娣两脚,陈美兰就要跟他离婚一样,屁大一点事情,至于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他和陈美兰离了婚,他家的老宅要归阎肇啦?
可去他妈的吧,他曾经是地主狗崽子,阎肇家三代赤贫根红苗正,从小阎西山就被阎肇几兄弟压着打。
现在他想住他的房子,睡他的老婆打他的孩子,他想都别想。
但即使心里在腾腾冒火,阎肇可是上过老山前线的团级干部,不是个普通的臭农民工。
胡小华扛着铁锨还想上,阎西山回头瞪了一眼:“还不赶紧滚去卸煤?”
“姐夫,那男人……”
“你他妈给我滚,那是我兄弟。”阎西山高声说。
回头就是一张笑脸,而且还伸手让了一支烟,阎西山指着那帮正在零零散散往煤厂走的工人说:“我也不过顺路,来卸煤的时候走一走,阎肇,好久不见!”
“家里坐?”阎肇并不接烟,打开了家门。
这成他的家了。
阎西山记得恍惚听说过,阎肇转业后应该要进公安局,掏了支烟出来,笑着问:“听说你转业了,在哪个单位?”
小穷公安一个,阎西山在公安局有的是关系,倒也不怕他。
“津东分局,主管缉察。”阎肇并不接烟。
阎西山膝盖立刻软了一软,缉察大队,管公路厂矿,所有的分辖派出所,正是他的紧箍咒。
虽说哪怕市公安局,阎西山也有的是人罩着,但阎肇这家伙跟别的公安不一样,从小到大就是个刺儿头。
“你们先忙,改天咱们兄弟再一起坐。”他说着,一挥手,示意自己的人赶紧撤。
胡小华还没明白过来,喊说:“姐夫,事儿还没商量完呢。”
“喊谁姐夫呢,谁是你姐夫,滚!”阎西山把所有的气,全撒在胡小华身上了。
房子当然得要,但刚才只是小打小闹,直到这会儿,阎西山才把要房子真正当件大事儿了。
深吸一口,把烟蒂扔在地上再踩一脚,这房子,他非要回来不可。
目送一帮人出了村子,阎肇仍回去干活儿了,几个孩子也回了家,噘着小嘴巴,这顿饭,几个孩子一下都吃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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