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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对任何一个在一天下午当中走进医疗翼的人来说，这都是个普通寻常的问题，但她知道校长是在问在她情况下特定的问题。她点头，拒绝了邓布利多从长袍中寸步不离的包中献出的糖果。接着他请她坐下。赫敏坐了下来，磨着鞋尖把她的包推进椅子腿里。

她环视房间，回答邓布利多对她的缺席记录随意的评注，眼睛滑向了医疗翼最里处那铺好的整洁的床上。旁边放着张小桌，并不怎么不寻常，但是桌上放着一个白镴杯，边上傍着的是一杯装满了绿色液体的玻璃烧杯，高侧凝结着水珠。

那标示着隔离病房的门打开了，在她看见另一个大房间的占有者之前；帕比庞弗雷很快关上了门。她严肃的眼神落在赫敏身上，但第一句话是对着邓布利多。

“斯内普教授正在休息，阿不思。这对他太繁重了，但是我不认为他还能让自己更糟。这魔药是为你准备的，格兰杰小姐。”

赫敏温顺地站起身来；随庞弗雷走向准备好的床和桌子，邓布利多占据了她抛下的椅子，叉起手指放在大腿上，摆出耐心等待者的姿势。

庞弗雷召唤出几幅遮帘悬在帆布床边。当她对位置满意后，遮帘已完全的将病人同病房的其余部分隔绝开来了。治疗女巫把一叠折好的睡袍放在床尾，旁边是一小堆卫生巾，比每个月供应给正值青春期的女学生们的要来得长和宽。

当庞弗雷倾倒时那绿色的液体静静的汩汩流淌进白镴杯里。在杯缘几乎是立刻就凝结出一片浓缩的薄雾，显示出这包容物是多么的冰冷。

庞弗雷递过高脚杯，“格兰杰小姐；你必须尽可能快地把这全喝下去。等你喝完了，我希望你脱了衣服上床去。”赫敏机械地接过它。药剂在容器里旋转，在被她的手指温暖的那冰冷的金属边缘冒泡。

从庞弗雷宣告她怀孕的那一刻起，赫敏觉得好像被包在了一片隔绝的奇异的迷雾里。即使是马尔福在魔药走廊上的袭击也像是不真实的，不像它理应的那样直接和危险。在这一刻，唯一一样看起来完全实在的东西是她手中冰冷的杯子。对着那刺痛的冰冷，子宫里的那个潜在的孩子，那个可能的魔药天才，在她的想象中浮现，不断涨大。

她静静的地说道；“我不能，”

庞弗雷夫人因为烦恼而涨怒。

“格兰杰小姐，你只有十七岁……”

赫敏纠正她；“十八。”

“好吧，十八。但你没有能力担负怀孕的这个事实仍然没变。没人有可能会对你服下这剂魔药有什么想法。”

她身后响起平稳的脚步声，令她转过身去看见邓布利多那智慧、谦逊的面孔，那人只是对她挑起一道灰白的眉。

“格兰杰小姐；事后追思？”

她唐突地把杯子塞回庞弗雷手里，接着小圈打转，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两个成年的形体所捕获。她深呼吸试图整理思绪，令感受合理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不能。”

“之前我从没真正的对终止有什么看法。这从没看起来像是跟我有关的东西。我曾经作为情人考虑过的唯一一个人是。罗恩，而我一直认为；如果我这么做我有足够的聪明对此保持警惕。”

邓布利多温和地评述；“你十八岁了，格兰杰小姐，该由你来决定是否担负这个孩子。”

赫敏在Ru房下叉起双臂，感觉到它们是多么的嫩软。“好吧。我决定。决定……前进，生下这个孩子。”

仅是说出这句话便令她觉得好像有一份巨大的重量从肩上移去。考虑到肯定会遇到困难，她清楚地知道这同她本该怎么觉得是相反的。但是在邓布利多脸上慢慢增长的微笑令她对这决定的感觉更好。

他继续对她微笑；轻拍她的手。“为了这无论为何的价值，赫敏，我由衷地感到高兴。无论如何，一个孩子是受到祝福的。毫无疑问；在你前头将会有一段艰难的时期，但是我肯定会全力的支持和相信。我期待11年后在霍格沃兹这看到这一个或者更多的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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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把她留给庞弗雷夫人关照，后者边把药剂倒回大玻璃瓶里边责难地啧舌，停了下来。“这药剂只会在接下来的36小时内有效，格兰杰小姐。如果你在这之后改变了主意将会需要重新酿制。而时间拖得越久你冒的风险就会越大。”

赫敏坚定地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她通过阅读知道这魔药对孕期已过十个星期后的人已然无效，而她已经有九个星期了。

年长的女人坚持拉上帘给她作了个全身检查，比赫敏曾经忍受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来得彻底。当她再次穿好衣服时，赫敏被引进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庞弗雷参阅月历后宣告这孩子很可能会在七月底或八月初露面。

“在夏天怀孕是不幸的，我亲爱的。我唯一能够给你的忠告是你将会很不舒服，而到了那时你必须完全准备好把所有的事情了结。事实上，我想母亲的本能会做好计划。”

放心于这孩子将不会在她未完成学业之前诞生——赫敏向庞弗雷夫人主要的提到这一点，作为回复的是被深深地看了一眼。

“这不意味着你的行动能和平常一样，格兰杰小姐。你将需要一些调整。我会向你的老师提出照会，但第一个改变是你将不再有魔药测试。没有决斗练习，没有咒语施在你身上，而且绝对的；你的身体绝不能参与任何变形。你年轻和健康，但即使是米勒娃也不会尝试在怀孕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一株盆栽。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赫敏惊悸地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上幻影显形课？我才刚刚开始上课！”

庞弗雷夫人宣布道；“你当然不能。在怀孕的时候分解身体是在自找倒霉。这显然毫无疑问。”

无视赫敏的慌张，她给了女孩一瓶维他命每晚服用，并推荐了一些图书馆的书让她去阅读。终于她停止了忙乱让赫敏收起了东西，接着，令她惊讶的她亲切的拍了拍她的脸颊。“生孩子是一件繁重的工作，这是毫无疑问的，可也有回报。但是，你得用用常识，关照好自己，然后每三个星期来见我一次。自打我成为助产士到现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我仍然是受到认可的。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们会立即把你送到圣芒戈。”

在距离门口两步远的时候，赫敏的脑中穿过一个念头，她突然停下。庞弗雷夫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赫敏声音荒凉；说道；“斯内普教授，他理当知道。”

庞弗雷的嘴唇因为思考而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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