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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这年的生日,陈屿第一次感到舒心。
他的生日是被提前预定好的,他是作为一个工具而诞生的,若非要说存在的意义,那便是满足宋小姐的痴心妄想。
在知道真相后,陈屿心情的确复杂交织,但他还是很感谢那个生理学母亲赋予他生命,至少让他能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最好的人。
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
这是宋小姐临终前布的局,陈屿原也只是象征性地按着每一步棋走,变故是自遇上陈嘉年后发生的。
不管怎样,现在他得偿所愿了,这便是变数之中最大的幸运。
陈屿一大早就收拾得干净,脏污的床单换掉,又是替陈嘉年擦了身上了药,又是一遍遍温热了菜食。
累了一夜,身体造了罪受,陈嘉年浑身乏得不行,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才醒来。
“哥哥,你醒了。”陈屿脸上挂着含情带怯的娇羞模样,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昨晚……是第一次,我很开心。”
陈嘉年敛下眸中波澜的情绪,尝试着坐起身,但刚好碰到了伤口,他的后穴仍是撕裂般的巨痛,直令他连坐都坐不稳。
见状,陈屿体贴地给陈嘉年翻了个身,掀开床被,手指拂过他的后穴,那里因昨夜的交欢而变得红肿,惹得陈屿心疼不已。
“你别碰那里。”
陈嘉年嗓音沙哑低沉。
昨夜,到底是过了些。
“哥哥,我是第一次,下次不会再让你难受了。”陈屿取来药膏,涂抹着他受伤的后庭。
不会有下次了。
陈嘉年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仿佛如此才能让自己稍微宽心。
“嗯……”
那截手指起先是在穴口外围,后来不知怎的,陈屿鬼使神差地探了进去,戳触着内壁,陈嘉年受不住便扭着屁股闷哼出声。
“哥哥放心,我不弄你,就上药。”陈屿解释道,极怕哥哥又把自己当成色魔。
“嗯……”
陈嘉年闷声嗯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回应他。
经了昨夜这一事,陈嘉年待陈屿愈发冷淡,而陈屿也顾及着他的身体,又加上忙于备考,自然是各方面尽可能应承着对方。
于奶奶每每对此暗骂陈嘉年一句小坏胚子,跟他父母一样,就会给人灌迷魂汤。
陈屿到是浑不在意,话里话外处处维护陈嘉年,他的一颗心就寄挂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陈嘉年从来不是一只安于被人圈养的囚雀,他并不软弱,相反,他的逆反心极强,只是一直没有人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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