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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然遮盖了羊肉的膻味，加上食量的辣椒以及盐巴胡椒麻椒等调味料，让羊肉吃起来鲜而不腥，嫩而不柴。

“朕的五儿竟是有如此好手艺？”康熙惊喜的看着五公主，一脸的赞赏，甚至又接了两串过去吃。

见汗阿玛这么捧场，五公主也有些小兴奋，于是羞涩道：“是四哥府上的王师傅调的料，女儿只用撒上去就好。烧烤的时间也是他告诉女儿的。”

王师傅说自己手小，一次就握六串，然后正面烤八十下，反面烤八十下，第一次撒白色小瓶里的颜料，平平一勺，正反面都是撒一勺数三十下。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小瓶里的……

她在厨艺上虽没有四嫂通透，但是索性记性还不错，照做便是了。

“五公主这就自谦了？”皇贵妃直接指着自己面前的蒜泥烤茄子，跟孜然辣椒烤土豆片，叹道：“本宫难道没学？”

康熙看到被戳的稀碎的土豆片，还有茄子上那红彤彤的一片，张张嘴，到底没说出夸奖的话。扭过头，接过雅琦递过来的一条烤鱼。

“汗阿玛，鱼虾鸡肉都养人不胖人，您尝尝可还入味。”雅琦乖觉道。

四儿媳的厨艺，夸了这么多次，康熙还是很了解的，等梁九功接过来之后，就夹了一筷子鱼肉，挑去鱼刺送到康熙面前。

康熙一口吃下，虽说味道清淡了一些，但是不腥不柴，康熙还是满意的点点头。

“汗阿玛，浇些酱汁更好吃。”雅琦等康熙吃鱼的时候才想起，忘了王师傅调的酱汁了，赶忙递上去。

康熙重新在尝了一口，于是大赞：“鲜香可口，让人回味无穷，胤禛福晋，你果真是朕所有儿媳之中厨艺最好的。”

这话雅琦可是太喜欢了，自然是听得是眉开眼笑，然后又给皇贵妃跟五公主一人递了一条，甚至信心十足的打算给胤禛也烤一条。

因为小苹果不能吃烧烤，所以胤禛之前就说了不过来了，后来康熙要他随意，他便没过来。

吃了烤鱼烤肉，还有许多的烤蔬菜，又喝了一大碗解腻的青菜汤，康熙走的时候，皇贵妃都感觉他的肚子更圆了。

“方才四福晋说的，你可都记住了？”路上的时候，康熙问梁九功。

梁九功一愣，还未回话，康熙就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道：“日后的膳食，多些鱼虾鸡，少些煮羊肉。”

听到这话，梁九功连忙道：“奴才记下了，不吃皮，少些油，还有督促您，饭后一盏茶以后，走一走。”

说完，梁九功又小声提醒道：“四阿哥说他的菜会让人每日送去宫中，因为苗小量不多，所以就不好给其他人了。只能供奉慈宁宫跟乾清宫。”

“其他人也配？”康熙眉头一皱，没声好气道：“堂堂郡王，又不是真的种田的庄户人，孝敬朕便罢了，其他人若敢胡言乱语，朕岂能绕他？”

说到这里，康熙扭头看着梁九功又问：“你没有发现胤禛好似变了？”老四今儿瞧着有些脆弱，康熙心情很是复杂。

梁九功想着康熙对四福晋的态度，又想着方才皇贵妃嫌弃的口吻，都没能让皇上生气。

于是道：“奴才只瞧着，好似跟您更亲近了，从前的郡王，凡事儿都喜欢自己扛着。可现在，奴才打眼瞧着，郡王看您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亲近。”

“你这么一说，也确实如此，他额娘刀子嘴豆腐心。私下定时在他面前说了朕不少好话，指不定还将年少的事情说给他听。唉！这女人呀？就是爱炫耀，皇贵妃自来就……”说到这里，康熙笑了笑，轻叹道：“皇贵妃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若是待在胤禛跟前，被他福晋养胖几斤，朕定然是要赏的。”

皇贵妃这么多年对皇上也就这样，温柔有，但更多的却是骄纵，嘴上也常说些他人不敢说的大实话，可就能让皇上不生气，这也是本事。

梁九功躬着身子，低声问：“皇上明儿的白菜是要醋溜，还是麻辣？四福晋说亲自泡一坛子萝卜条，让明儿过来取。您看明儿，要不还是派奴才过来取？”

“让魏珠过来。”康熙故意道，成功看到了梁九功脸上的妒意，忍不住道：“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梁九功供着身子，叹道：“奴才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就是伺候皇上，可奴才也知道自己不够机灵，总担心别人代替自己，故而总是惊慌，往皇上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

“朕在意的就是你的不够机灵。”康熙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

这么多年下来，康熙怎会不知道梁九功身上有许多的毛病？

但是只一点，嘴紧。

哪怕是保成？也不会从他口中得知自己的事情，这就够了。

梁九功心中一紧，皇上是怎样的人，他最是清楚。

回忆着自己这几年似乎有些张扬，忙跪在马车上，表示此生绝不会做有一丝对皇上不敬之事，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康熙没有吭声，但表情还算轻松。

见皇上如此表情，梁九功虽跪着，但也松了口气。打算回去就让手底下的那些小太监们紧紧皮，别被人抓到了把柄。

皇上出宫，先去了雍郡王府，又去了皇贵妃陪嫁的温泉庄子，此事必然瞒不过有心人。

雍郡王在宫中受伤昏迷，皇上亲自陪了一夜。

雍郡王清醒，皇上更是放了一个月假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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