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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脸肿的老头,头上顶着偌大两个肿包,嘴角还流着血,跪在地上颤巍巍的用外国语言求饶。
元酒与山河面面相觑,不由好奇道:“你是怎么听得懂他叽里呱啦说的这一通的?”
“就……天赋?”
山河不是很确定,刚刚这小老头确实说的不是他熟悉的语言,但他莫名就是听得懂。
城上月将平板里的电视剧暂停,搭话道:“本尊也听得懂。”
元酒很确定,她家师尊没那个闲情雅致专门去学一门鸟语,所以……
“是不是被阵法召唤过的,自动就帮你们学了门语言啊?”元酒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城上月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划了几下,简单推衍。
最后得出结论:“这个阵法有些意思,竟然还有沟通作用,倒不是让我们学了门语言,而是类似上达天听的效果……”
元酒盘膝坐在自己的小沙发上,好奇地打量这老头,感慨万分道:“你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也可能,是设计这阵法的是个人才。”
不过问题来了,眼下鸡同鸭讲,怎么办?
城上月将杯子里的水泼在树根下,将指尖的水珠甩干:“这阵法与道家有些关系,不像是这种小地方的邪师能折腾出来的。”
元酒思考了几秒,突然憋出几个英语单词。
“BOOK,Where?”她掏出一本书,又指了指阵法,盯着老头的反应。
这么简单直白表达,不可能听不懂吧。
如果没给出正确反应,那肯定是装的。
枯瘦的老头犹犹豫豫,元酒将手里的杂书往桌上一撂,把靠在沙发边上的长刀抽出来,刀刃贴着他耳朵。
“说。”
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很旧的书,元酒一看书封上的字迹,就知道这瘪犊子刚刚是装的。
上面那么大几个汉字,要是没点汉语造诣,肯定是甭想看懂。
她搓了搓后牙槽,刀刃在他耳朵下划出一道血口。
老头子立刻抖得如筛糠般,立马双手将手里的古籍奉上。
元酒拿走书时,手腕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眸色陡然沉厉,挥手一掌将他耳垂并着金色的耳环削掉。
城上月坐直了身体,看着她突然发难:“怎么了?”
元酒从袖子里捏出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虫,将毒虫扔在桌上,冷着脸道:“这糟老头子竟然还想给我下毒?”
山河看着桌上的毒虫,伸手把桌上正在嗑水煮花生的鼠鼠揽走,面露讥诮之色:“鼠鼠你可要长点心,不要跟别人家的熊孩子一样,对一些看起来无害的小玩意儿失去戒心,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一定能赶上给你收尸。”
被教育的金毛鼠:“……”它家主人最近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它这么优秀的一只鼠鼠,天生对一切事物保持戒心,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金毛鼠从山河掌心跳到他椅背上,抱着水煮花生继续嗑嗑嗑嗑。
算了,看在最近口粮品质直线上涨的面子上,还是给他点面子吧。
……
一旁被掌风削去左耳耳垂的老头儿半张脸被溅上血,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三个怪物,痛恨自己为何那么想不开,非要召唤他们的主神。
现在却招来这几个深不可测,且脾性也难以捉摸的怪胎。
他想跑,但是在一道莫名的力量下,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指尖都很难动一下。
就连桌上的毒虫,都紧紧蜷缩成一团,不敢有任何动静。
三种不同的威压互相碾压,却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元酒看着手腕上的红点,那毒虫被射入她袖口时,就张口想咬破她皮肤,钻进她的身体里。
这让她分外不爽,觉得自己脏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虫子,尤其是这种长得很丑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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