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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的腰纤质楚楚,细得不可思议,真正是不盈一握,仿佛握住这一截儿细腰,这个人,便能让他尽数掌控。
周令怀眼中倏然幽邃,不知不觉便紧了手掌,不可思议的柔软,令他像烫了手似的,如梦初醒般,倏然放松。
他低头,小姑娘爬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小身子还止不住地轻颤着:“吓到了?”
虞幼窈从惊吓之中回神,慌声道:“表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因为走神害表哥摔倒了,表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腿疼不疼?我、我去找大夫过来……”
她连忙要从表哥怀里起来,要去找大夫。
却没想,才抬了身子,后背和腰间便有一股力道,让她又跌回了表哥胸前。
“表、表哥?!”虞幼窈脑子懵了,抬头瞧了表哥。
小姑娘眼儿里映了他的身影,是那样澄澈无瑕,明净如雪,周令怀觉得刺眼,缓缓松开了小姑娘:“没有摔倒,别担心。”
虞幼窈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表哥还好端端地坐在轮椅上,而她扑倒在表哥胸前,也没有摔倒。
她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还好没摔着表哥,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周令怀蹙眉:“你就不担心自己摔疼了?”
反而担心他有没有摔着?
虞幼窈笑歪了头:“我身体好,健壮如牛,便是摔一跤也没事,可表哥身体娇弱,万一摔出了毛病怎么办?”
健壮如牛?
周令怀眼睛不受控制,又瞧了小姑娘纤质楚楚的细腰,掌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纤细柔软的触感。
他倏然握紧了手,分明是纤质楚楚。
还有身体娇弱?
周令怀倏然闭上了双眼,他七岁就进了幽州军,跟着父亲一起上战场,腿虽废了,可一身武艺还在。
究竟是什么给了小姑娘,他“身体娇弱”的错觉?
“表哥没事真是太好啦。”虞幼窈这才反应,自己还趴在表哥怀里,连忙起身。
周令怀按住了她的肩膀,将搭在腿上的斗篷,披在她的肩膀上,并且帮她系好了绳结:“外面雨下得大,湿气重,你穿得太少,小心着凉。”
虞幼窈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表哥让她弯腰,是要给她系斗篷,她转了转眼儿,就看到地上躺了一把油纸伞:“表哥,你刚才是不是要去接我?”
周令怀表情微顿:“天气变得太快,担心你没带雨伞。”
虞幼窈突然蹲到地上,握着表哥的手:“表哥的腿受不得湿气,外面雨下得大,湿气重,可不行还往外面跑,你腿疼不疼?”
周令怀摇头:“无妨,较之前却是好了许多。”
虞幼窈握紧了表哥的手,表哥干躁的手心有些凉腻:“表哥的手这样凉,还想骗我,一会儿给表哥做艾灸,也能舒服一些。”
周令怀摇头:“吕嬷嬷揉了药油,确实不怎么疼。”虞善思溺水,小姑娘折腾了一下午,也是辛苦:“累不累?”
虞幼窈摇头又点头,将脸儿贴在表哥的腿上,没说话。
小姑娘情绪有些黯然,乖巧的模样儿,周令怀就想到乍一见到他时,小姑娘失魂落魄地看着他,还险些摔了一跤。
周令怀蹙眉:“刚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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