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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结榆钱,“余钱”多吉利啊!
虞幼窈虽然在京里长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一肚子的生意经,赚起钱来,胆儿肥得很,除了不义之财,什么钱都敢赚、敢沾,这性子一点也不像虞府,反而更像谢府。
正想着,虞幼窈已经到了院子里。
知道“表兄妹”俩有话要说,谢景流也识趣:“你俩有话先聊,早前祖母让我准备鹅卵石,在院门处小径,铺一条小石径,让表妹以后,饭后来回走一走,对身体好,我去看看怎么小石径要怎么铺。”
榆树下,只剩下虞幼窈和殷怀玺两人。
到底是在谢府,殷怀玺也不好在漪水园久呆,也只能长话短说。
他取了一个荷包和一串钥匙:“这是地契,房契,还有宅子的钥匙。”
地契和房契,落款都是她的名字,是一处三进宅子,上面写明了,宅子的具体位置。
这是担心她在谢府住不好了,也不至于委屈了自己。
殷怀玺还在交代:“宅子是借了虞府的名义买的,早些时候,就寻了园林师重新造园,与漪水园一般引山、水入园,院子里安排了信得过的下人,我从虞氏族里寻了一对老实的夫妻过来守宅,回头再仔细安置一番,三不五时过去小住几天,也无妨碍。”
虞幼窈眼眶倏然一红。
这就相当于,是虞府特意在泉州为她置产,还安排了族人在泉州照应她,她就算过去小住,也是名正言顺。
殷怀玺放柔了声音:“这要在京里,肯定是不合规矩,可泉州山高皇帝远,风气也开放,不用顾忌那么多,”他微叹了一声:“到了泉州,就不要在拘着自己,只要不是太出格,便是在孝期,也不要委屈了自己,这边日子安逸,气候不冷也不热,趁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心神,彻底把身子养好了。”
等将来到了北境,受先天地理位置和生存环境所限,到底比不上京里锦衣玉食,也比不上泉州安逸自在。
虞幼窈轻轻点头:“好!”
娇娇软软的一个“好”字,乖巧又甜软,殷怀玺心里止不住地发软:“我大约会在泉州停留十天,明儿上午,就以武穆定北王的名义,向谢府递上拜贴,三日后,我会带着虞善思正式登门拜访。”
过了谢府这一茬,他和虞幼窈的亲事,也算过了明路。
到时候也好名正言顺地好好和她培养感情。
虞幼窈摇摇头:“朝廷赈灾的官员,已经到了北境,武穆王府要协助朝廷赈济灾民,也不能事事都交给殷一,你还是早些启程回幽州,我在谢府挺好的。”
身体残病的殷怀玺,受困于轮椅之上,屈居在虞府的方寸之间执棋在手,纵横捭阖。
可如今的殷怀玺,更适合驰骋沙场,弯弓射马,挥刀斩敌。
不该被她牵绊。
仿佛担心他不信,虞幼窈解释道:“这是我娘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也是我一直以来向往的自由,所有一切都和我娘相关的,与生俱来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谢府的人,对我也很照顾,相处起来,没有像虞府那样,夹杂了太多的利益和算计,自然也很好亲近。”
从小到大,她就对虞府就有一种天然的防备。
便是祖母也是如此。
人人都说她顽劣、蠢笨,不堪教化,八、九岁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懵懵懂懂,也不知事。
可每一次父亲教训她,都是因为她抢虞兼葭的风头,很小她就知道,她不能比虞兼葭聪明,不能比虞兼葭懂事。
整个家里只有祖母疼她,她很小就知道讨好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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