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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桃只当是哪位文人递来的自荐,便吩咐摇扇的拂铃道:“念念看。”
拂铃接过信笺,打开一看,而后顿住。
纪初桃用细签子挑着冰镇荔枝肉吃,见拂铃拿着信迟疑,便问:“为何不念?”
拂铃请示道:“殿下,是祁将军的来信。”
“祁炎?快给本宫。”
纪初桃好几日不曾见他了,登时欢喜,擦净手接过信笺一看,只见上头写着遒劲的两行行草,约她今日申时于宋佳酒楼见面。
这样的字迹,是祁炎独有。
纪初桃嘴角带笑,将信仔细叠好,按捺住心底的雀跃吩咐:“快备马车,本宫要出府。”
出门时,有个徘徊在阶前的年轻儒生鼓足勇气,红着脸来递诗作,纪初桃急着出府见祁炎,看也未看,顺手接过诗作便上了马车。
到了约定的酒楼,宋元白亲自引纪初桃上楼。
推开厢房的门,一袭暗色戎服的武将负手而立,已等候多时。
门在身后关上,装潢雅致的屋内静谧非常,桌上摆满了各色糕点。祁炎离府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外头见面,有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不听话的少男少女偷偷幽会,兴奋中夹杂着些许忐忑。
还未开口打招呼,祁炎已行至纪初桃面前,主动牵着她的手入座,掌心温暖干燥,随意低沉道:“也不知殿下爱吃什么,就都点了些。”
纪初桃见到他,哪还有别的心思吃东西?
她任由他牵着手,眼里化开温柔的笑意,关切道:“祁炎,你在朝中还好么?”
祁炎道:“殿下未免太小看臣了。”
没人知道他在下一盘多大的棋。
纪初桃猜想他被冤入狱,又刚从公主府中脱罪出去,定是有人不服气的。刚要再问两句,便见祁炎的视线落在她手中握着的手卷上,问道:“殿下手中拿着何物?”
纪初桃这才反应过来,将上等宣纸制成的手卷搁在桌上,“是一个儒生自荐的诗作。”
祁炎好奇般,取过手卷展开。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长眉倏地皱起,逐字逐句念出声:“帝女非是凡间客,便引君心入九霄。”
“咳!”正在抿茶的纪初桃险些呛住。
竟……竟是首情诗!
不过离开公主府几日,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又多了一批。想到此,祁炎的目光明显沉了些许,凉凉问道:“帝女是殿下,心跟随着殿下去了九霄的那个人,又是谁?”
纪初桃下意识要将那碍事的诗作拿回来,却见祁炎抬手举起,她伸长了指尖也够不着,只得泄气坐回原位。
“出来匆忙,没有仔细看,不知是……这样的诗。”纪初桃无奈地解释,又好奇地打量祁炎,不知他是生气还是吃醋。
祁炎记住了写诗之人的名字,将诗作揉成一团,准确丢入墙角的纸篓中。
纪初桃看着他这反常且略显幼稚的举动,顿觉好笑,噗嗤一声,又在男人深沉的眼光望过来时正襟危坐,岔开话题:“你约本宫前来,所谓何事?”
望着她略微希冀的眼睛,祁炎的心也柔软起来。
“闭上眼睛。”他道。
纪初桃疑惑,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双眼,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祁炎克制住想要亲吻的欲-望,拿出准备已久的东西,轻轻挂在纪初桃细白的脖颈上。
锁骨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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