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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 医院长谈（第1页）

我靠！一句话就让小陈刚刚稍微放松的神经马上又绷紧了，表现在手已经不自觉地膜别在皮带上的枪。

马酷尼一看这情形，马上伸开双臂，死死地抱着小陈，同时回头对那个护士说：“那是警犬，你快找个兽医来给他包扎，费用算到德本警局的账单上。”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中国人在高度兴奋的状态下，与得了狂躁症的精神病患者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一堆的警察面前，他敢夺枪，开枪，完全是一个疯子，更何况他的同伙就是死在这里，这对于他来说，多少对这里会有一点戒心的，而这个不懂事的小护士还来个白眼，这压根就是在找打，但自己一个堂堂的警察局长面前，能发生误击案，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所以他赶紧抱着小陈，别人他能腾出手来拿枪，另外一方面对护士表露自己的身份。小护士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马酷尼的举动和说的话，就知道这个大胖子一定是有来头的家伙，所以马上顺着台阶下：“好的长官，我马上去做。”

算是把事故给平息了，看着小护士小跑走开，马酷尼堆着笑脸，对小陈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的伤口还在淌血呢！”

这倒是实话，小陈忍者疼：“好的，我不生气，你先把我放开。”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放开小陈后马上问小陈：“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带着荷西去抓塞库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中了塞库的埋伏了呢？”

问得好！这也是小陈猜不透的，为什么这几次，从警察局出来，去民俗村庄开始，与其说是自己一路要去捉拿塞库，不如说是塞库一个一个坑地挖给自己，而自己每次都稀里糊涂地往下跳，爱德华港是如此，穆萨家里是如此，到今天鹰巢遇袭，同样是如此，看来塞库这个家伙很了解自己，所以每次他都能步步抢先，真的要不是上帝保佑，自己可能早就去找邹师傅聊天了。“塞库他好像算准了，我一定回去找他，所以就在鹰巢哪里设好了圈套，我今天有几乎一脚踩下去了。”

“陈，听我一句话，以后你有这种事，通知一声，我会马上给你调派人手。”

“马酷尼，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只是不能相信德本警局所有的警员，你知道的，他们在钱的面前，已经分不清是非，我没有通知你，只是怕走漏了风声。”连小陈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怎么对一向鄙视的马酷尼，讲这么多，或者人家在下班后，还来看望自己，可能这一举动把自己给打动了吧！趁这时间，赶紧问问他关于自己离开德本后发生的事情，或许从这些能知道的表现中，自己能归纳出些什么。“马酷尼，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这样，那几个军装警察，马上守着荷西，直到荷西醒过来为止，你知道的，王林莫名其妙地在这里过世，我心里面有个疙瘩。”

就在圣玛丽医院的咖啡厅中，小陈难得地跟马酷尼能坐下来说说话。

海边的气候还真是变化无常，一个小时还是朗朗天的，这几阵风已过，倾盆的大雨随即而来，小陈用小勺调和着咖啡，问马酷尼：“局长，告诉我我离开这一阵子，德本发生的事情。”

小陈这样一问，却让马酷尼不知道从何说起：“陈，你想知道什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样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也对，这千头万绪的，你让人家从哪里开始？“汤姆是怎么死的？”

“他是自杀。”

“自杀？”小陈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汤姆竟然会自杀？“局长，可以告诉我他自杀的动机吗？我在《非盟大会》开幕的第二天就在电视上看到了他的死讯，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当然，丢了这么大的一批武器，他作为直接的负责人，他肯定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也不一定就是要以命相抵吧？”

“他确实是自杀？你是下午四点钟左右见他的，而他的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五点钟左右。”

“有没有调查他自杀的原因呢？我认识汤姆，他是一个很刚强的人，他竟然会自杀，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他死之前我还进过他的办公室跟他打招呼，约着下班后，先去咖啡豆喝杯咖啡，有些事跟他交交底，毕竟是同事一场，军火丢了，总统震怒，他作为主要的负责人责无旁贷，但好像还不至于马上就要以命相抵的地步，南非警界你是了解的，贪污，渎职比比皆是，所以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开枪来解决自己，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像人想象的那么美好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局长，在你走出他办公室到他死亡这段时间，你在哪？为什么没有陪陪他呢？你知道的，阿齐兹和迈乐，是他的老伙计，南区警署是他发家的地方，但一下子所有人都是骗他的，他肯定受不了，你怎么就不会去陪陪他呢？”

“陈，或者你想歪了。他死之前，我们交换过案情，他挺乐观的，还叫我配合他，也做了一些相应的措施，但谁知道呢？我这一转身，他就去了。”

蹊跷，真的蹊跷，假如马酷尼的话是实话，哪等于汤姆的死因不是那批枪，哪他又为什么呢？“他临死前，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电子邮件之类的东西？”

“额。。。。。。”

好了，看马酷尼的表情，小陈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压根没有留意这些事情，也不要难为人家了，毕竟自己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行走，总要给人家留个面子。“马酷尼局长，没有关系，我明天去掉看汤姆的邮箱，还有电话的记录，我相信，一定会能找到一些线索的。”一阵风吹来，几滴随风而至的雨点洒到小陈的身上，小陈离开座位，去关上敞开的窗户。“还有，关于那批武器，有任何下落吗？那天我跟汤姆说，去监视所有的涉案的警员，他有去做吗？”

马酷尼笑了笑，看得出是苦笑：“陈，你让他这样做，不就是再次让他丢人吗？”

“我让他丢人？”啥意思？小陈脑子一下子糊涂了。

不知道为何，马酷尼的心情今天晚上格外地好，笑着对小陈解释道：“就如你反复强调的，现在谁信得过？”

明白了，依稀有点明白当时汤姆的心情，这样一把事情串起来，甚至连自己为何每次逮狼不成，反被狼咬都好像找到了归根到底的原因了。但这样一想，这小心脏马上又拔凉拔凉地，自己还来这凑什么热闹呢？一窝子墙头草，只要塞库一撒钱，马上就变成自己的敌人或起码是通风报信的人，哪自己一个光杆司令，还怎么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有后悔答应叶广荣和汉斯了，真的是连落地的牌都没有看清楚，就接手继续玩，现在看来是玩起自己了。但既然坐到玩家的位置，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玩，现在就莫名其妙地撒手，会被全世界笑话的。“马酷尼，几件事希望你能帮我。”看着马酷尼点点头，小陈继续：“一，你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这个盗枪案的记录给我看看，包括一些你不愿意让我知道的细节，还有后来因这个案件所引发的结果。第二，汤姆局长前前后后的所有通讯记录，包括电话和邮件。第三南区警署从枪支被盗到今天为止，所有警署里和附近的能找到的所有的监控记录和所有涉案人员的通讯记录，第四请求公安部，外调一批警员到来，监控所有涉案警员的家属的行动和通讯，主要是配偶孩子和父母，我就不相信这些家伙都一个一个光顾着钱，脑子里一点亲情也没有。第五，王林致死的原因和主要的几个负责人，明天马上控制，找任何借口拘留48小时。第。。。。。”

马酷尼已经拼命地对着小陈摆手：“陈，我现在明白自从你我认识后，你为什么对着我都是冷眼看待，看来我真的不如汤姆，你先别说下去，刚才说的这些，我都没能记住。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带个录音机来，我们边谈边记。”

听到这小陈又有了爆粗口的冲动，但想想现在在人家的地头，还得依仗人家罩着，也就暂且把心中的愤怒给压下去，用平和的口吻对马酷尼说：“好的，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不是干警察出身，慢慢适应吧。好吧，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早上我在这圣玛丽医院等你。”

“你还呆在医院？”

对啊！水手就是在这里被人做了手脚的，但在德本，自己总要找个地方住下来啊！“马酷尼，你觉得我应该住哪里？或者说，哪里比较安全？”

“赌场啊！我觉得不管是谁，都不敢在赌场里闹！”

这次到说道小陈心眼里去了，不管是谁，都不敢跟钱作对。沉思了一下，又对马酷尼说：“局长，这件事不能等明天，你找人把穆萨给我监视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告诉我。”

“ok!”

“还有一件事，怎么这次你对德本的警务，不或者你对这次的丢枪案变得这么上心了？”

“哈！陈，别笑话我，这事是总统特别嘱咐，这批武器丢了，他的脸上无光，《非盟大会》上跟卡飞的很多合作能否顺利进行，看这次的破案结果了。”

小陈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又掉进了这些肮脏的政治交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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