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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别顾此失彼早点回去（第2页）

“你不该执着于李瑜，抓了祁王，就回京去。剩下的，我替你去。”

萧淙之眼眸如墨，映着火光，不置可否。

姜洹再度饮酒，已有了些醉意，话也多了一些：“我是过来人，我最清楚错过是什么滋味。你还有机会，别留遗憾。”

“你知道李瑜在哪？”

“知道，吐谷浑。但你在这儿，就算隐匿行踪，他折了那么多信众，八成也听到信儿了，不会轻易露头。对于百姓来说，他们信奉的是天谕先生，但是对于朝廷来说，有威胁的是具备继位资格的祁王李岩。他对你的价值更大，只要让他回到上京，自认罪行，李瑜的通天之路，也就断了。你一走，他才会露头，到时我替你拿下他，如何？”

萧淙之此次前来的打算，实则是想将这父子俩一网打尽，从此彻底平定北方的。

但姜洹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形势他确实不放心元绮一个人在上京。长孙家找不到萧淙之，会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元绮身上，求亲只是手段之一罢了，若她坚持拒绝，恐怕有更凌厉的手段。

何况，上京不止有元绮，还有子湛。

想到此处，他拳头握紧，骨节泛白：“李瑜自称天谕先生，妖言惑众，朝廷却一直没有收到消息，定是长孙家故意为之，想要等民间的谣言发酵后集中爆发。这次虽然经过我清剿，但若是不根除，李瑜此人，必定还会再掀风浪。我与长孙家斗法已到关节时候，最好是将他连根铲除，以免日后横生枝节。”

姜洹点点头，瞧了一眼他的拳头，便知道自己说动他了。萧淙之逐一斩掉长孙家的羽翼，就是想要连根拔除，他是个不留隐患的人。

“正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替你去。”

萧淙之看着他，仅凭他辞了高官厚禄来北方追随顾庭芳，这份情义便值得信任：“好。”萧淙之终于答应，又问道：“表姐怎么样了？”

姜洹露出无奈苦笑：“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将你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好不容易大仇得报，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竟然卸甲孤身去了上京。她说你这样和做人质有什么区别，简直窝囊！”

萧淙之也扯了扯嘴角，正事聊定，他稍微松弛了一些，接过姜洹的酒囊，也饮了一口：“她想骂就骂吧。我是问你们如何了？”

姜洹面上露出淡淡的神伤，摇摇头：“老样子，她能让我留在这里已经很好了。”

萧淙之再饮一口，没再接话，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从痛苦中走出来的，没有经历过的外人没办法理解和治愈，因而唯有等，用时间和行动去证明。伤口不会愈合，但是会结痂，人只要活着，就得向前看。

只是不知道，姜洹，能不能等到……

明月高悬，二人在无言中仰望星子遍布的苍穹，获得了短暂的快意，天亮以后，少年的挚友，又将各自奔赴自己的命运。

姜洹间日这番话，确实是为他好，他心下记了他的恩，于是观星之后，提醒了他一句：“快七夕了……”

秦又天坐镇北方，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姜洹带着人已经摸到了祁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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