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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晖抿了抿嘴,却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她想了想,才说道:“那我罚你写检讨、背课文呗?”
“行啊!检讨的话我这没有纸笔,我这就问服务员要一副;背课文的话,您说,让我背哪篇?”
“哈哈哈!行啦行啦!我说着玩的,你还来劲了!”李雪晖连忙打了个哈哈,把这一页揭了过去,然后又对杜浚昇说道,“你这么一大早就被我使唤过来了,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在点点儿什么?”
说起来,杜浚昇还真有点儿饿,但他刚才在家的时候,也确实吃得有点急,让他再吃一整碗的什么东西,他还真有点力不从心。
他连忙摆了摆手,看着桌上笼屉里剩下的虾饺、虾仁鲜肉烧麦、芙蓉酥、奶黄包、叉烧包之类的,便伸手捏了一只虾饺放进嘴里,对李雪晖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李老师!我在家吃过饭了……桌上这些挺不错了,再点就浪费了!咱俩聊会儿天,我随便嗑点儿东西,打发打发就行了。”
“这样行么?我再给你点一份儿叉烧饭或者云吞面吧!”李雪晖说着,还主动给杜浚昇倒了杯茶。
杜浚昇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虾饺,一边用左手食指和中指蜷曲着、在桌上叩了叩:“谢谢李老师……别了别了!不用再点!吃不了!这样挺好了!”说完之后,杜浚昇又呷了一口茶。
李雪晖仔细端详着杜浚昇,满眼都是一如当初自己教他时候的慈爱,而且如今杜浚昇已经长大成人,还出落得仪表堂堂,虽然自己已经跟他十多年未见面,但在李雪晖的心里,确有无比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而杜浚昇看着李雪晖温暖热烈的眼光,自己却有点不好意思了——除了前天的游乔语之外,自己已经多年没感受到过这样温暖的目光了,尤其是来自比自己年长的女人的目光。他其实挺渴望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的,可等到这双眼睛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却不免有些害怕起来。他害怕这双眼睛,转瞬间又会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那什么……李老师,这么些年,您还好吧?”
“啊……还好。”
“我的那位’男师母‘,也挺好的?”
“哈哈,’男师母‘!”——“男师母”这个称呼,是当初上小学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乱取的,用来指代李雪晖的丈夫,一开始大家都只是觉得叫着好玩,时间一长,这个“男师母”的代称反而一直被沿用了下来。
李雪晖笑了笑,表情却渐渐变得失落了起来,咬了咬下嘴唇,点了点头:“也挺好的。”
“您家公子呢?也挺好的吧?”
“嗯,他也挺好的。”
李雪晖说道——她本来就想把话说到这为止的,但是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她的话匣子却又都有点摁不住,便补充了一句:
“我,我其实离婚了。”
杜浚昇立刻愣住了。
——实际上,这些年里,李雪晖过得一点都不好。
李雪晖的丈夫谢明威在杜浚昇还在上小学的那会儿,是F市的一个着名商人,那个时候还处于“两党和解”之后的过渡政府时期,F市的万事万物被推倒又重建,谢明威便是看准了那个时机从证券公司辞职,开了一家建材公司,生产后直销,并且还经常跟人合作、承包一些建筑工程项目,没几年就赚得盆满钵溢;但是谁也没想到,后来在Y省就差点发生了一次政变,虽然政变计划在尚未成形阶段就被国家机器捣毁,但是当初策划政变的那些人里头,就有谢明威的合作伙伴和他当时倚靠上的背景,基于此原因,政变一被破获,谢明威本来已经攥在手里的好些项目就被作废了;于是谢明威差不多有三五年,一直保持着一种入不敷出、生不如死的状态,直到后来他通过人结识了在野党蓝党在Y省党部的秘书长李灿烈,通过李灿烈秘书长的庇佑,谢明威的生意才逐渐重新有了点儿起色,可万万没想到,在上次地方大选之后,蓝党内部发生了一些变化,谢明威的生意又收到了牵连,自那以后,谢明威彻底一蹶不振。
若单纯只是生意上出现了失败,妻子李雪晖倒也不至于跟丈夫离婚;问题是,就在这两次生意出现问题之后,本来就没什么钱的谢明威,却染上了一个不良嗜好:赌博——他总幻想着自己在生意场上的倒霉,能换来赌场里的幸运,可事实却是,在他每一次下注之后,换来的只有两手空空,外加一兜子的欠条:他第一次出现生意失利后,曾经在F市的两家地下赌场里,欠下过一千万块钱高利贷的记录,而当时尽管李雪晖也被这比欠款吓到了,但她基于自己跟丈夫多年来的感情,便又是找人借钱、又是把家里能卖能当的东西都换成了钱,还卖了自己家住的一栋别墅、和李雪晖自己父母多置备的两处房产、以及自己平常上班用来代步的车子,才勉勉强强地把饥荒还上,并且还有些低三下四地找了自己的几个学生家长,联系上了黑道上的一些人物以及红、蓝跟地方党团的一些政客,才让那家地下钱庄把那笔高利贷的利息给抹了;可没想到多年过去了,丈夫谢明威竟然再一次染上了赌瘾,而他这次欠下的数字更可怕:三千万——原本就欠了他人不少人情和债务的李雪晖,这次说什么都没有多余的能量再帮谢明威还债了,说不定自己到最后都会被谢明威拿去给地下钱庄抵债;除此之外,俗话说得好:黄赌毒不分家——李雪晖还发现,本来就已经欠了一笔巨额债务的谢明威,竟偶尔还会去拿钱买些毒品来吸食、或者去某个价格低廉的砂舞厅里头去嫖娼,被李雪晖抓包的时候,谢明威还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压力太大、需要用药品和性来为自己的苦闷解压。
盛怒之下的李雪晖选择了离婚,并且希望法院能够把自己的儿子谢思远判给自己。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丈夫染上赌瘾的时候,却也把自己的儿子卷了进去——有好几次,还在上高中的谢思远翘课,就是跟着父亲一起去的赌场;后来还学会了跟着父亲嗑药、飞叶子、扎麻古,甚至有时候还会偷他父亲的毒品拿来吸食;而他去玩的地方更花,好几次李雪晖以为自己儿子正老老实实地在学校住宿、上晚自习的时候,实际上谢思远已经拽了一帮小混混去夜总会里头厮混,兴致一到,就跟舞池或者吧台旁边的女阿飞们跑去洗手间、乃至就地来上一炮;李雪晖和谢明威离婚的时候,谢思远当时只有19岁,但他年纪轻轻的,却感染上了梅毒。
——即便是这样,离婚后的李雪晖也没想放弃自己的儿子,专门亲自去走访了三家大型医院,希望能够帮着自己的儿子把梅毒治好;可是,当自己的儿子得知了,母亲已经跟父亲离婚、并且对于他们爷俩一起欠下来的三千万高利贷一点都不准备帮着还上的时候,谢思远竟就在病房里,拿着垃圾桶,把李雪晖当着诸多病患跟家属、医生跟护士的面前揍了一顿,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唉……那他们父子俩,还有没有再联系过您呢?”
李雪晖忍着泪,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对杜浚昇摇了摇头:
“我跟他爸离婚之后,我是故意不见他的……我把房子买了,托人给他送去一半卖房子得来的钱后,让他好自为之,随后我把电话号也换了,正好那年,咱们学校要派我去Y省西边贫困偏远地区支教,我其实一开始不太想去,但是再想想自己的情况之后,我就索性借着这个机会,在外地躲了一年多,之后他就再也不来缠着我了——说白了,那个男的,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但也跟我没关系了……”
“您还去支教过?”杜浚昇不禁疑惑了起来,“去的哪啊?E县么?”
“不是E县,是P县。比E县再往西边点儿,更靠南蒙一些。”
“啊?”
杜浚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们普遍印象里,哪怕是在Y省本地人的印象里,E县就已经是Y省最穷的贫困县了,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E县的贫困是当地煤炭、石油、钨金矿和稀土矿资源被大量开采破坏之后,有没有进行后续的清理跟产业升级造成的,并且E县至少还有不少农田,在E县生活的人,虽然生活质量不怎么样,但起码还能有一定的生活保障;但在P县就不一样了,P县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原先P县那边是自古的林场,本来环境宜人,倒还算不错,但后来无论是红党专政还是两党和解之后,一直都有人在那里大肆砍伐,用那些珍贵的榉木和红杉木制作各种家具,并且供不应求;长出一片树林或许需要成百上千年,但把树林砍秃,根本用不了三五年。一片树林砍秃了,再去找下一片树林,先前被砍秃的荒地,上面却什么都没盖什么都没种,就这样,P县就成了比E县更穷的地方,还名不见经传。
“可是,李老师,按说去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是派遣那些在学校没什么特殊成就、特殊成绩的老师去么?您怎么还……难不成是您为了躲您的前夫,自己申请的?”杜浚昇问道。
李雪晖看着杜浚昇,笑着摇了摇头:“还真不是我自己申请的。就是学校指派的。”
“欸?这不对啊!我记得您教我们、带我们班的时候,那时候您已经评上市级青年优秀教师了啊!按照您当时的情况,我觉得后来您怎么也得评上省级的了吧?连您这资格的,都得被派去、发配到那种偏远的地方去么?”
李雪晖对杜浚昇温暖地笑着,却又苦涩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而且我的’市青年优秀教师‘的资格,还被撤了……”
“因为什么啊?”
“唉,我也说不清……可能这就是命吧!从你们那拨学生毕业了之后,我其实……怎么说呢,就没顺当过。我没记错的话,在你们毕业之后的那个暑假里,市教育局就开始有人查我了:查我有没有收学生家长的礼金、查我工作态度、查我有没有在学校体罚打骂过学生,呵呵,甚至还查我跟学生的父亲有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市教育局查完了,就是省教育厅……我当时还以为,是……是要给我什么更高级的荣誉,然后在此之前要对我进行什么考验呢!哈哈!所以我也就没多想。但是随后么,我那个前夫赌博欠人钱的事情就被我发现了……我就得找人帮他借钱啊。后来钱是还上了,但是我前夫赌博外加我跟人借钱的事情,也被人给状告到了市教育局和省教育厅,甚至我听说市政厅还有人过问过。事情既然搞得那么大,我的那个’青年优秀教师‘的资格自然就保不住了……好在当年咱们那个校长还挺好,你记得么?就那个矮个子、但是冬天总穿一身貂绒、夏天乐意穿碎花’的确良‘衬衫的老太太,姓王?”
“哦,就那个’老王婆‘——长得也有点像电视剧《水浒传》里演王婆的那个李明启的,那个老校长?”
“对就是她。以为我的优秀资格被收回了、其实就相当于被上峰处分了。她在全校大会上不得不以不点名的形式批评了我,但同时好在她也给我保留了优秀教师的待遇。她告诉我,她知道其实是有人在故意整我。她对我确实挺好的……但是等她退休之后,新调任的校长就不管那些了。唉……不过还能咋样呢?你瞧瞧,你李老师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么?”
“那是谁在整您呢?您是跟谁有矛盾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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