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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鸦抬眸,近悲悯地看她:“你永远这样。”
虞瑶咬牙:“我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错,你永远没错,”林青鸦说,“在你眼里,错的永远是别人。”
虞瑶猛地一栗,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去,但她仍咬牙死扛着,字字颤栗:“错的就是你、就是你们。”
“好,那你就一直这样觉着吧。”
林青鸦说完就转身,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向酒会主场地外走去。
虞瑶在她身后歇斯底里:“你把话说清楚!你要去哪儿!”
林青鸦脚步一停。
但她没回头,声音清清冷冷,温柔又怜悯。
“我祝你一生都不被良心叩问,师姐。祝你就算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也没有一刻后悔过——那天你甩开她的手、迈出林家的门,没回一次头。”
“…………!”
虞瑶身影骤僵。
强抑了整个晚上的眼泪,在这一秒里突然涌上她的眼眶。
林青鸦一直走进别墅后院的回廊里,那些目光和喧闹都远离,林木的影儿被路灯斑驳地拓在廊外的地上。
她低垂着眸子,心里空落落的,像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漂着的浮木。
然后她撞进个坚硬的怀里。
林青鸦慌忙抬眸,最先入目的就是今晚会所安排的侍者礼服的金色扣子。那人臂弯间挽着雪白的餐巾,另一只手还托着淡银色的托盘。
“对不起,”林青鸦退后一步,轻声道歉,“我没注意到您。”
她压回去的视野里,有人把托盘往她面前一低:“小姐,来杯香槟吗?”
“不用了,谢谢。”
林青鸦心绪正乱,没注意到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里的熟悉。她往旁边让了一点,侧身就要从对方身旁过去——
肩还未错开,她的手腕被那人搭着餐巾的手一把拉住。
毫不客气,过分且失礼。
林青鸦被握得微恼,正要抬眸,就听耳边呼吸压近:“怎么,叫小姐不行,叫姐姐才行?”
“……!”
林青鸦惊慌抬眸。
一身侍者礼服,却顶着张凌厉漂亮的面孔。微卷的黑发搭垂过他冷白的额角,发尾下那双黑瞳像宝石似的,幽沉又熠熠。
他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瞳里满噙着她的身影。
“…唐亦?”林青鸦终于回过神,想解释什么,“那个男孩是……”
“不许提他。”
唐亦眼神阴郁地打断。
林青鸦安静两秒,轻哦了声。
唐亦眼神一黑:“你就真不提了?”
林青鸦:“嗯?”
唐亦:“你要是再提一句,我还能借题发挥,你不提了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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