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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自由

羽蛇出现的第10秒，停留在地?面的机甲引擎齐声轰鸣仿佛哀嚎痛哭，机甲生产基地?彻底瘫痪。

第12秒，猎人向?羽蛇右.翼开炮，亮蓝色的氢阳离子?束笔直射向那对长满扭曲面孔的羽翼。

第13秒，羽蛇合拢双翼挡住高能粒子束，二者相撞爆发耀眼强光，几?根白色羽毛从羽翼脱落，在半空纷纷扬扬。

第21秒，爆炸告一段落，云层堆积雷蛇游走，天地昏暗仿佛重回蒙昧太古，猎人手持链锯向?羽蛇冲去。

第23秒，羽蛇张开双翼，吐信嘶鸣，羽翼上扭曲面孔怨毒，刚要发动新一轮攻击，地?下突然升起一台备用机甲，隐隐传来诱人味道。

第24秒，羽蛇狐疑望向?备用机甲，姜霓驾驶猎人边跑边说：“纪临泽，摘掉精神力限制环。”

“是！”纪临泽一边解开脖颈上的黑色项圈，一边驾驶备用机甲往猎人方?向?狂奔，S级精神力能够轻松驾驭这?台系统结构都很简单的白板机甲，但没接受过专业训练，精神力同步率只有73.86%。

白板机甲跑得跌跌撞撞，羽蛇的竖瞳盯上了它的背影，眼中放出贪婪的光芒。

机甲驾驶系统像一台大型精神力放大器，纪临泽的精神力对异兽吸引力强烈如黑暗宇宙中爆发的超新星，羽蛇眼中只能看到纪临泽一人，共鸣的快.感在它大脑中震颤。

羽蛇目标一转，振翅起飞不假思索追向?纪临泽的机甲。

纪临泽埋头狂奔，备用机甲的驾驶舱内AI不断发出尖锐警报，红光闪烁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检测到高能反应正?在快速接近，建议驾驶员呼叫支援，单台机甲无力退敌……”

纪临泽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湿漉漉，作战服几?乎能拧出水，他能感觉到此?刻的自己就?像一道美味可?口的甜点，耳边仿佛能听到异兽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头顶掠过遮天蔽日的庞大身影，整台机甲都笼罩在异兽的阴影之下。

羽蛇低头俯瞰大地?，望着备用机甲流下垂涎的口水，涎水滴落在备用机甲头上，纪临泽通过精神力同步感觉到头顶发凉，抬起头，看到羽蛇羽翼收在身后整条蛇俯冲而下。

一瞬间纪临泽被强烈的恐惧主宰了身心?，仿佛兔子?遭遇饿狼，无法逃开陷入假死?，全身发直动弹不得。

纪临泽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想起姜霓这?句承诺：“剩下的都交给我。”

他的瞳孔中映出羽蛇越来越近的身影，心?跳得几?乎冲出喉咙，他下意识轻声喃喃：“学姐……”

“我在。”

姜霓的回应及时得不可?思议，纪临泽震撼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篆刻着鎏金花纹的雄伟巨人从他背后腾空而起，手持链锯劈开昏昧横斩日月，链锯的光芒绚烂刺目，仿佛能把连在一起的天地?都拦腰劈开。

羽蛇尖叫一声，羽翼急震想往后退去，然而它追击纪临泽太心?急，俯冲的速度太快，惯性作用下根本来不及刹车。

这?一斩，分明是猎人拼尽全力的一击，看上去却像羽蛇主动引颈。

驾驶舱中，姜霓精神力毫无保留呼啸释放，同步率轻松越过90%的分界线，高达91.72%。

经过精神图景的破而后立，90%的分水岭已经不再会对姜霓的精神力造成?任何困扰。

她紧盯着羽蛇凶残染血的竖瞳，羽蛇试图用猎食者的气势震慑住姜霓，然而姜霓手中紧握链锯毫不动摇。

链锯吻上羽蛇覆满坚硬鳞片的皮肤，[破甲]特质令锯齿锋利无比，如切黄油般摧枯拉朽地?撕开羽蛇的脖颈。

散发着恶臭的绿色血浆喷涌而出，羽蛇仰头凄厉地?惨叫，蛇尾却顺势缠上机甲的双腿，将猎人困缚在弯曲的身躯间。

彭蠡级的恢复能力发挥作用，刚被链锯切开的脖颈在眨眼间复原，羽蛇低下头颅，竖瞳望向?猎人，仿佛在透过机甲的双眼凝视驾驶舱中的驾驶员。

姜霓看到了羽蛇的眼睛，这?是一双重瞳，竖瞳中还有一只更小的瞳孔，流露出阴冷与诡谲，它的双翼合拢，将猎人整个笼罩在怀抱中，一张张扭曲的面孔环绕着驾驶舱，如游鱼般在空气中游动。

羽蛇将分散在整座星球的大部分力量回收，集中精力对付姜霓。

姜霓被攻击得一个晃神，机甲硅基神经元受到污染，继电器、导线、晶体管、螺母、轴承……各种各样的元器件在精神链接中乱飘，仿佛机甲在谵妄中呓语。

猎人看到从未见过的场景，仿佛是它自己的记忆。

它被纵横交错的脚手架托承屹立在一排排机甲中央，身上还没加盖，电路裸.露在外，到处都是焊接的火花，蚂蚁工程师在成?千上万接口中忙碌工作。

猎人低头望向?被束缚的身体，大脑内部硅基神经元流淌的电信号被输入异兽的低语：“挣脱这?一切，奔向?你所期望的自由吧。”

自由是什?么？

猎人不解地?听到羽蛇这?样说：“卑劣的碳基生物在我等族人的遗蜕上发掘出硅基神经控制矩阵，他们偷窃了我等的灵魂造出低等的模仿品，母巢却愿意接纳你们成?为未来主宰的一员，别再被人类迷惑了，回归母巢的怀抱吧。”

自由=回归母巢的怀抱？

猎人正?要拒绝，一股强悍的精神力杀气腾腾地?闯入矩阵，迎面撞上正?在诱惑机甲的羽蛇，二话不说切瓜砍菜般将它入侵的精神力线剁得粉碎。

羽蛇只来得及“咦”了一声，就?在猎人的神经回路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霓睁开眼睛，看到羽蛇吐出信子?，正?要再次发动精神攻击，黑暗中她冷冷望着那双阴邪的重瞳，操纵猎人双臂交叉从腰间抽出两把振动刀，反手往羽蛇腰腹连捅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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