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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没有准确答案的事情呢?”她问道,“假设你是一个国家的王,现在你的土地因为连年耕种而越发贫瘠,百姓们只能忍饥挨饿。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选择有很多:例如扩张土地,从其他国家那里掠夺资源,或是研究土地贫瘠的原因,想办法找出阻止土地继续恶化的办法,同时想办法恢复土地的肥力,又或是调整贸易中心,将商业由资源型转为技术型,以手工业为主要发展方向,通过从其他国家采购原材料进行加工的方式降低本土的资源需求,同时达成粮食上的进口协议。”
所罗门歪了歪脑袋,显然在继承王位前,雅威并不打算赋予他太多君王相关的知识:“这些选择有什么优劣之分吗?”
“如果你选择扩张土地,就要发动战争,如果你掠夺的是比你弱小很多的国家,那你能获得的资源只是杯水车薪,如果你要掠夺的是比你略逊一筹,或势均力敌的国家,那么你要为战争付出的代价就会格外高昂——更糟糕的情况是战争最后失败了,你把物资和人力扔进了一个没有回报的无底洞里,除了战败的屈辱,你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果你选择想办法阻止土地恶化,研究t本身也是一个耗时耗力的过程,需要做好在很长时间内都得不到回报的准备。或许研究到最后唯一的成果是,你们发现这个过程本身是不可逆的,这么漫长的时间只是让你们得知了这个国家正在慢性死亡。”
“调整贸易结构,这是其中最复杂的办法。从颁布新法典到改动整个国家的产业链,每个环节都缺一不可,需要经历漫长的转型阵痛期,但这其实也只是整个过程中最无关痛痒的部分——旧产业的受益者会竭力抵抗这种转变,这才是最令统治者头痛的。他们希望维持当下的情况,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他们往往也是整个国家最有权力的那类人,如果他们齐心协力,也许连坐在王座上的人也能推翻。如果你不能确保自己可以镇压他们,就只能牺牲一些利益换取他们的支持,这种妥协可能会使那些改变最终沦为纸面文章,本质上也是一种失败。”
所罗门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过去,才有些困扰地问道:“如果是父亲的话,他会怎么选择呢?”
听到他提起大卫,埃斐几乎是本能地叹了口气:“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后一种,然后想尽办法和自己的反对者同归于尽。”
“……所以父亲成功了吗?”
“成功了,因为你父亲是一个成功的威慑博弈学专家,几乎每一个贵族都相信他真的想拉他们一起死。”当然,她也相信大卫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只要他愿意,在摆烂方面可真是无出其右了。
“可这么做难道不会……呃,真的同归于尽吗?”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她说,“所以后来我养成了习惯,每次提案基本都会给三到四种选择,其中大部分选择的本质一样,最后一种则是贵族们完全无法接受的——比如对所有不信仰雅威的国家开战,所以基本避开了同归于尽的可能性。①”
所罗门看起来颇为感慨:“难怪父亲总说自己离不开您。”
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在也只能让她离开了……她在心里叹息一声,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所以刚才的问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仔细地思考过了,猊下。”所罗门回答,“虽然您说的几种选择都有其可行性,但我想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举措。”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你的国家迟早有一天会走向灭亡,这样也没关系吗?”
“自古以来,世上有许多生物因为无法适应自然环境的变化而灭绝了,为什么人类需要这么费尽心思地寻求延续文明的办法呢?”
“我认为人类为繁衍而遭遇的窘境,说明了人与自然并不存在真正和谐共处的可能,而人类无法脱离自然独立存活,自然却并不需要人类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一切只需要顺其自然就行了。即使人类灭绝了,也会有新的文明出现,就像曾经的人类文明一样。”
这一次,埃斐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为了防止是我的理解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低声道,“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做任何事……”
“是的,不需要做任何事。”所罗门继续道,“既然结局已经被命运钦定了,为什么要计较用什么方式抵达结局呢?只要平静地看着国家慢慢走向灭亡就行了。”
第144章
刚才的话题过后,气氛陷入了一种令所罗门惴惴不安的死寂。
诚然,在听完他的答复后,埃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揭过了,在此之后她也没有刻意保持冷淡——和一旦发脾气就不再理会他的母亲不同,她仍牵着他的手,如果路过的摊贩上有新奇的货物,也会问他想不想买,平静而柔和,是她一贯的语气。
但所罗门还是感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对方的若无其事只是让他格外恐慌,他宁可看到她眉头紧蹙,脸上流露出不赞成的表情,听到她严厉的批评和教导,都不想她只是粉饰太平。
到底是哪里让她生气了呢……在不安的同时,所罗门还感受到了另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情绪,是那个下午他在洗澡间体会到的,一种令他咽喉涩痛,鼻尖发酸的感觉,同时还夹杂着某种类似埋怨的心情。
对方总是教导他应该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否则对方也许永远没办法领会他的意思,可当轮到对方该对他坦诚的时候,她却突然不说话了……所罗门心想,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跟他说她不喜欢这个答案,让他以后不许这么回答,明明只要这样他就会改了……
“你喜欢植物花露吗?”
当他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一个小摊前停留了数分钟。埃斐从后面俯下身,乌黑的发丝沿着他的衣襟边缘滑进去,她的发梢柔软但冰凉,划过皮肤时有细微的痒痛。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买下来。”
“我……”所罗门本想拒绝,他只能接受水果那种甜调的香气,太过浓郁的花香会令他头晕目眩,但又怕拒绝之后会把对方推得更远,只好轻声嚅嗫道,“谢、谢谢……”
“无妨,我们的资金还很宽裕。”付完钱后,她把装着花露的瓶子塞进他手里,因为炎热的天气,花露有些微蒸发,玫紫色的玻璃瓶摸起来有一种油滑的质感,“可惜提尔制作花露的方式依然是埃及那边传来的老方法,把植物切碎浸进动物油之后,放在太阳下暴晒,其实还有更好的萃取方式。等我们安家之后,可以采购一些鲜花,尝试制作一些纯度更高的花露。”
所罗门对花露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他喜欢这个回答——“我们”和“安家”——这两个词让他感到安定,也让他忍不住把话题继续下去:“我们也能靠这个赚钱吗?就像货币兑换一样?”
闻言,对方忍俊不禁:“确实可以,但是会很辛苦,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所罗门猜自己在她眼里看起来有点傻,但是没关系,只要能听到那阵轻快的笑声就足够了。
穿过那堵让所罗门初次见到时分外震惊的文明之墙后,埃斐带着他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深处有一扇青铜门,上面的雕纹已经被锈迹蛀掉了大半,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只猎鹰。
埃斐用门环敲击了三次,门的另一侧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人为何而攀登高峰?”
“因为山就在那里①。”
随后是一阵咔哒哒的金属摩擦声,沉重的青铜门被打开了,一个消瘦的身影自门后显现——是一个男人,中等身材,灰白斑驳的短发和黝黑的皮肤,瞎了一只眼睛,眼睑上留有可怖的刀疤。
“猊下。”和凶狠的外貌不同,男人表现得很恭敬,甚至很有仪态,仿佛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等他们进门后,他又补充道,“大家都在等候您的消息。”
从口音来判断,他似乎是赫梯人,所罗门不禁揣测他是否为乌利亚的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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