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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憋气啊！你知道要游多长时间吗你就要下水！”

听到付沅的话，荣夏繁也发现自己草率了些。

之前他只是通过阿珍来回的时间粗略地进行估算，可也确实没有考虑海獭游泳的速度与人类的差异。

“阿珍，你大概在河底游了多远？”

“唔……不远的，就两三百米。”

“那没问题。”

付沅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獭就这么走完流程又要准备下水，更慌了，这次干脆直接抱住荣夏繁的腰，像个大型挂件。

“什么没问题？明明到处都是问题！两三百米诶！怎么可能有人可以一口气就游完啊？！”

“我啊。”

荣夏繁指了指自己，然后他就发现付沅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

“抱歉，忘了你不行。”

他回了付沅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却发现对方的眼神的确变了，但并不是释然，而是带上了一丢丢……愤怒？

“不是‘我’不行，是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不行啊喂！”

最后，是阿珍结束了他们两个关于“努力和天赋哪个更重要”的离题讨论。

“其实，我可以帮圆圆做一个‘氧气罩’，撑十分钟没有问题的。”

“……”

“……”

听到阿珍的话，上一秒还在跟荣夏繁强调自己“身娇体弱”的付沅，这一秒立刻转了话头。

“你看看你！就会PUA我，还不如人家一个孩子有用！”

“但最后你大概率还得靠我才能游过去。”

“不可能！我要是最后还需要你帮我那我就跟你姓！”

“话可不要说太满，还是说你真的想叫‘荣沅’？”

“你少小看我！阿珍都说了氧气罩可以撑十分钟，不出意外肯定没问题！不信就打赌，你输了就改名叫‘付夏繁’！”

“行，没问题。”

然后——

付沅发现自己的话还是说满了。

其实前半程还是蛮顺利的。

亮亮珠在水中的照明效果相较在岸上而言会差一些，但也足够看清自己面前的情况。

阿珍游在最前面，接着是荣夏繁，付沅在最后，全程跟着前面的光点前进。

由于非常了解付沅的运动能力，荣夏繁考虑了自己的闭气极限后特意放慢速度等他，不过对方这次似乎真的是在跟他较劲，游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

看到付沅跟得还算紧，在最后大概20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闭气也快到达极限，便加快速度冲出水面。

“圆圆呢？”最先出水的阿珍问道。

“在后面，应该快了。”荣夏繁答道。

加速前他用余光瞧见了付沅的那颗亮亮珠，距离自己并不远，而水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生物，很安全，就算付沅的泳技如甚至可能还比不上狗刨，也足够在氧气罩消失前游到。

他双手一撑上岸，活动了几下手指，总觉得这条河的温度要比自己想象中更低一些——可明明按照之前的分析，越靠近中心的地区温度应该越高才对。

思考了了半分多钟还是没想出结果，他抬头朝水里看了一眼，发现水中付沅的那颗亮亮珠似乎一直在原地没动过。

正奇怪氧气罩的时间都快到了对方怎么还在磨蹭，就见水中的光点突然动了，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出事了！

荣夏繁想也没想就跳入水中，飞快地朝着深处的光点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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