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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势（第2页）

这到底怎么了？

“父亲大……”陈强有点着急地想要说什么。

但是陈乃衡却冰冷地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强忍！他顺了三秒钟气才说道：“副局长大人，我希望你……我希望您能够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会选择放谭洪泉一马？”

陈乃衡这个时候心里也暗暗地开骂了，草！你个白痴，你说我找一条听话的狗容易吗我？你还在纠缠不清的干什么？

陈乃衡看着自己的独生子那一脸倔强和不甘的样子，真的很想狠狠地一脚将这个混蛋踹出去。当然了，虽然自己是这样想的，但是自己却绝绝对对不能够这样说。你们说我官僚也好，说我虚伪也好，但是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吗？

于是陈乃衡略微想了一下子，然后说道：“谭洪泉，他在一次的任务中，偶然遇到了我下达的‘其所令’的对象。于是要将其击杀……我这样说的话他有没有什么错呢？”

陈强顿时有点蔫了：“是，这样……他的确没有什么大错，但是……”

陈乃恒果断地打断了儿子的话：“这不就结了？那样你还非要将他判刑干什么？”

“但是父亲！他没有在外国人的面前维护我们华夏一族的面子！”陈强慷慨激昂地说道，“就单单这样一点，已经足以致他于死地了！因为我们是特工！我们不是一般的人！”

陈乃衡也有点烦了，他嚷嚷道：“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记住，只要是我下的决定，永远不会再更改了！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给我滚出去！”

陈强愣愣地看了自己的父亲几眼，然后叹息一声，转身缓步走出了这间没有人情味的办公室。

“无罪？”陈强站在国安局的门口，看着大街上的盈盈攘攘，感到这个混账世界实在是太他妈的荒唐了。

“小强？”这时候，陈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陈强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了王彬正斜倚在大门的柱子上，悠闲地抽着烟：“怎么？和你老爹吵架了？”

陈强几步走了过去，也靠在柱子上，淡淡地说道：“是呀……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这个老头子在干什么了。我分明已经告诉他我们的敌人有多么强大了，但是他还是固执地想要排除异己！靠！没完了！”

“副局长他那是害怕我们国安局的地位不保呀。”王彬略有感慨地说道，“其实真的，他真的是为了我们好。”

陈强只是冷笑，没有立刻搭话，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他们几个呢？”

“都有任务，已经走了。”王彬轻声说道。

“你觉得我们这个样子……有意思吗？”陈强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突然发出一声诗人般的感慨，“出生，训练，觉醒，任务……直到……死亡？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们想要得吗？或者说，这样的生活其实在本质上，根本就是我们的上司所要的，就是我们的父母所要的？”

王彬苦笑一声：“小强，其实你刚才的疑问，我早就有过，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或许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一种幸福吧。”

陈强没有再说话，失望与绝望已经死死地扼住了他，他简直感到自己将要无法呼吸。在冥冥之中，他有点无意识地说道：“非正常人类事务所……那里大概是一个好地方吧。”

王彬听到陈强的话，浑身先是一震，然后他就苦笑着说道：“大概吧。”

陈强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蚂蚁，心里却已然开始了胡思乱想：“天下大势，人妖两阵！但是人类却已经是三足鼎立，三足鼎立……呵呵呵，打吧！都他妈的给我互相打吧！shit!等到将来我们的子孙后代们作了妖的奴隶的时候，我们就将成为历史的笑柄！就此遗臭万年！遗臭万年！万年！”

陈强边哭边笑，已然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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