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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微在第七次擦去嘴角的血时,终于看清了铜镜里的东西。
不是往常那副青面獠牙的鬼脸,也不是被道袍裹得发僵的自己。镜中是片晃动的水,水里浮着颗沾血的莲子,莲子上的纹路像极了静心苑观星台的石阶,一格一格,刻着他从八岁到二十八岁的年月。
“又在跟镜子较劲?”老道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带着一股焦糊味。张玄微猛地回头,看见师父正蹲在香炉边,用烧红的火箸拨弄着灰烬,灰烬里滚出几粒黑炭,形状竟与铜镜里的莲子一般无二。
“师父,这莲子……”
“嘘——”老道突然竖指,火箸往灰烬里一插,“听。”
张玄微屏住呼吸,听见灰烬里传来细微的“咯吱”声,像是有东西在啃食木炭。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破魂刀,刀鞘上的星图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发麻——那是刀在预警,附近有不属于阳世的东西。
老道却慢悠悠地往灰烬里撒了把茶叶,青绿色的茶叶遇热蜷缩,竟在炭灰里开出细小的白花。“别怕,是‘忆虫’,专吃人的念想。”他用
fire
箸挑出一只半透明的虫子,虫子的肚子里隐约能看见些画面:张玄微第一次画符时的傻笑,第一次握刀时的颤抖,第一次在归元墟看见魂魄时的恐惧。
“它吃了我的念想?”张玄微的手攥紧了刀鞘。
“吃了才好。”老道把虫子丢回灰烬,“念想这东西,太重了会压垮人。你看它肚子里的画面,哪一个不是带着疼的?”
张玄微低头看向铜镜,水里的莲子突然裂开条缝,缝里钻出个小小的脑袋,是个穿红肚兜的孩童,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孩童的手里捏着半块麦芽糖,糖上的牙印竟与他八岁时的一模一样。
“玄微哥哥,你的符画歪了。”孩童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张玄微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药罐,药汁泼在地上,冒出阵阵白烟,白烟里浮现出无数张孩童的脸,都在重复这句话:“你的符画歪了……歪了……”
“障眼法而已。”老道的火箸突然插进铜镜,镜面“咔嚓”一声裂开,孩童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颗焦黑的莲子。“这镜子被‘本疑’缠上了,它就喜欢拿过去的事折腾人。”
张玄微的指尖还在发烫,破魂刀的星图隐隐发亮,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归元墟遇到的那个黑袍人。那人举着邪魄的碎片,笑着说:“你师父早就被我们吃了,现在的老道,不过是你念想化成的影子。”
当时他不信,挥刀就砍,却被那人轻松避开。黑袍人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留下道细小的伤口:“不信?你去看看他的影子,正午时分,哪有人影是歪的?”
此刻正是正午,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老道身上,他的影子果然是歪的,像被人硬生生拧了半圈,影子的手里还握着把不存在的镰刀,刀刃上沾着暗红的血。
张玄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破魂刀“噌”地出鞘,星图的光芒在刀刃上流转,映得老道的脸忽明忽暗。“你到底是谁?”
老道却像是没看见刀似的,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更愿意相信哪个?相信我是你师父,还是相信那个黑袍人的鬼话?”
铜镜的裂缝里突然涌出黑血,血里浮起件熟悉的东西——是老道的灰袍,袍子的袖口绣着个“微”字,是张玄微十五岁时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当时还被师父笑“比符画得还丑”。
“师父的袍子……”张玄微的刀刃晃了晃。
“是你亲手烧的,不是吗?”黑袍人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张玄微猛地转头,看见黑袍人正站在门口,手里举着颗跳动的邪魄碎片,“你师父被邪魄附身,是你亲手把他推进焚心墟的火海,这件事,你难道忘了?”
张玄微的脑海里瞬间炸开无数画面:师父痛苦的嘶吼,邪魄狰狞的笑脸,焚心墟冲天的火光,还有自己烧断吊桥时的决绝。那些画面太过真实,连火烤皮肤的灼痛感都清晰无比。
“不……不是这样的……”他的刀开始颤抖。
“就是这样的。”老道突然站起身,脸上的皱纹里渗出黑血,“你看,我早就不是你师父了。我是邪魄,是你亲手没杀干净的邪魄啊……”
老道的身体开始扭曲,渐渐化作黑袍人的模样,只有手里的火箸还保持着原样,箸尖的火苗突然窜高,烧向张玄微的眼睛。张玄微下意识挥刀格挡,刀刃与火箸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响声里夹杂着无数魂魄的哀嚎。
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屋里空荡荡的,只有铜镜还立在原地,水里的莲子已经发芽,长出片小小的叶子,叶子上趴着只忆虫,虫子的肚子里,是老道临终前的画面:师父把破魂刀塞给他,笑着说“臭小子,以后归元墟就交给你了”,然后转身跳进火海,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张玄微的刀“当啷”落地,他蹲下身,捂住脸,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地上,与之前的药汁混在一起,形成个奇怪的符号——像个“守”字,又像个“忘”字。
窗外突然传来铜铃的响声,清脆得像冰雪融化。张玄微抬头,看见个穿青布衫的少年,正蹲在墙头上,手里摇着串铜铃,少年的脸上带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与归元墟那个叫石头的魂魄一模一样。
“玄微哥哥,老道让我给你送茶。”少年笑着抛过来个茶罐,茶罐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在张玄微面前,罐身上刻着个“静”字,是静心苑的标记。
张玄微打开茶罐,里面没有茶叶,只有些白色的粉末,粉末里埋着根头发,黑中带白,长度与老道的一模一样。他捏起头发的瞬间,破魂刀突然自己飞回鞘中,星图的光芒透过刀鞘,在地上投射出幅完整的星图,星图的中央,正是静心苑的位置。
“去看看吧。”少年的声音从墙外传来,带着笑意,“看看老道是不是真的在煮茶。”
张玄微握紧头发,站起身,捡起刀,推开门。门外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不是静心苑的青石板路,而是归元墟的废墟,断壁残垣间,无数魂魄在游荡,每个魂魄的脸上都带着他的样子: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挥刀砍杀,有的在跪地求饶。
一个穿红裙的女子突然从废墟中走出,女子的手里牵着根红绳,绳的另一端系着个透明的影子,影子的手里,捧着颗发光的莲子。
“张玄微?”女子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我是善魄,奉元魂珠之命来接你。”
张玄微的刀又开始发烫,星图的光芒照亮了女子的脸,她的眼睛里映着无数魂魄的影子,却唯独没有他的。“接我去哪?”
“去该去的地方。”善魄的红绳突然飞向他,缠住他的手腕,“你的念想太重,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妄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本疑’彻底吞噬,变成归元墟的新鬼。”
红绳上传来一股暖流,张玄微脑海里的混乱画面渐渐平息。他看向善魄身后的影子,影子的手里,那颗莲子正在发光,光芒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归元墟的废墟上长出新的草木,魂魄们在阳光下散步,老道坐在观星台上,正对着个少年比划着什么,少年的脸上,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那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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