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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一瞥而已,竟是……像犯了天条!
这座玉京门,还真是传闻中那样啊!
可是这陈暖暖,打听虞晓雪的下落作甚?
…………
流洲中央有大山一座,唤做昆吾,乃是天下铸剑师心中的圣地。
几乎各大山门都是围绕在昆吾山脉外,铗山是,衍气宗如是。
行船三月余,八月初秦秉才到流洲,到底是太穷了,落地之后再无钱乘坐云船,十几万里路,愣是又走了两个多月,这都眼瞅着腊月了,秦秉才第一次进入衍气宗。
路上秦秉已经打听的很清楚了,这座衍气宗,到现在为止,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是五个人,还得算上他自己。
山上宫殿成群,却荒凉的不成样子,一路登山,秦秉一路嘴角抽搐。
想到了衍气宗会很破败,没想到……这跟我那梅山有什么区别,不就房子多了点儿?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身边一位老者,苦笑道:“白爷爷,咱们当务之急,是要做什么?”
白发老者闻言,面色略显羞愧。
“不瞒你说,去接你时买船票的钱都是跟古家坊市借的,借满一年,息钱足足两成呢,借了十枚青泉,要还十二枚。故而当务之急是……是还钱。”
这话,险些将秦秉气笑了,这是穷到什么份儿上了?
“那你们他娘的来这这么多人接我干什么?”
坑死我了啊!人家到海外都是修仙,老子来了,得先想法子还钱?
我他娘上哪儿弄钱去?
“要不咱把山卖了吧?到时候换个小山头儿?”
后方四个老头儿个个瞪大眼珠子,“使不得,可使不得啊!这是祖宗基业啊!不行我们四个现在就推选你当宗主?”
秦秉算是明白了,不是老子我有多重要,是这四个老家伙实在是再找不到愿意拜入衍气宗的年轻人了,但凡有一个,那就是个宝啊!
“叫什么衍气宗?干脆改个名儿吧,叫坑山算了。”
…………
这一日,大雪纷飞,有骑驴少年行至东海渡口,买了一艘小船之后直往东去。
刘赤亭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略显模糊的海岸线,旋即深吸一口气。
“潇潇说东去八千里有一处岛屿,得先到那里,才能买得上去往瀛洲的船票。八千里……你驼得动我不?”
玄阳呲着大嘴,一脸轻蔑,像是再说你瞧不上谁呢?
可下一刻,那家伙突然趴下,将小船压的一晃,
玄阳长大了嘴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刘赤亭气笑道:“跟我来这套?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你的伙食?”
抬手取出一株老药塞入玄阳口中,后者立马翻身而起开始磨着后蹄,干劲十足。
少年摘下长剑跨在玄阳一侧,随即翻身骑了上去。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将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伸手按住胸前玉笔,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老郎中,邓大哥,我要出海了。”
蜀地边缘的一座不高山峰早被大雪覆盖?青石板砌成的坟包,想来不会很容易再次长满杂草吧?
有两人踏雪登山,一人五十上下的模样,穿着官衣。一人,十来岁而已,但面容略显成熟。
到了墓前,孩子幽幽一叹,呢喃道:“台秀兄,是我醒来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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