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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余清越挤出笑容对温叶初两人说。

“是好久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可爱。”温叶初上前给他拥抱了下。

旁边的程敬远微怔后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薄凉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两人除了最初猝不及防的那一瞬对视后就没有在盯着对方。

余清越现在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下台，他几乎求救的双眼看向温叶初，后者立马反应过来，也不准备过多为难他，转头问程敬远唱什么歌。

程敬远说都可以。

她这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两人打招呼都这么客气冷淡，而且她瞅着余清越的表情很痛苦。

温叶初赶紧打圆场，站在中间说:“那就唱首《初夏》吧，台下的观众们，大家一起唱好不好？”

“好！”

音乐响起，她看了林听，再次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转身去抱程敬远。

……

平静唱完这首歌，平静下台，再平静回到位置上如负释重。跟之前的隐形人就不一样了，他还是如坐针毡，旁边很多人对着他拍照。

但余清越管不了那么多，他重新带上口罩，盯着舞台发呆。

程敬远是看着他下台的，他的视力非常好，余光多次没忍住往那边看，清晰看到他眼里飞快集聚了一团水雾，然后在下一秒眨眼中一滴晶莹顺着脸颊没入口罩中。

他心头一跳。

一首轻快的歌被他唱的淡淡的忧伤，到了情歌又变成颤音，但同样还是带着情感，依旧好听，别有一番风味。

余清越就这样坐在下面行尸走肉等待演唱会结束。

中途林听叫了他好几次都置若罔闻。

终于结束后，林听看他还在晃神:“我去下洗手间。”

“好。”

这个时候公共洗手间的人挤到爆，林听实在是忍不住了，动用能力搜索附近的洗手间，成功混入了歌手休息间。

上完厕所后，林听的心情都要好很多，刚打开门就撞到了一个人。

他抬头，男人低头，两人愣住。

林听赶紧摸自己身上的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羽毛笔说:“我是你的小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他没有带纸，只有指着自己的衣服说。

“我没带纸。”

程敬远被他那张缩小版的“余清越”脸弄得方寸大乱。

他从桌子拿出一个笔记本，又接过他手中的羽毛笔问:“签在纸上可以吗？”

林听笑脸放大:“那样最好啦！”

“你叫什么名字？”程敬远压住心中怪异的冲动，不动声色一笔一划很慢很慢地写自己的名字。

“我叫林听。”他抬着下巴催促问，“你写好了吗？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

“谁在外面等着你？你家长吗？”程敬远将签好的一页撕下递给他。

林听接过笔和纸，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甜甜的小奶音:“算是吧。”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林听，你在里面吗？”

“谢谢你，我先走了。”林听赶紧往外跑。

还有很多想问的话还没说，小孩腿已经动起来，程敬远默默看着一大一小的背景，微微蹙眉。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温叶初问道:“那个小孩是谁？”

程敬远摇头，他也想知道。

“和清越长的那么像，不会是他儿子吧。”温叶初盯着程敬远说，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表情。

很可惜，程敬远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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