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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3页）

虽然只有短短三五个呼吸的时间！但那被拔升的高度却不是假的。当夏纯阳收剑之后，整“盆”内海湖没了外力依托，以雷霆万钧之势“嘭”的一声巨响跌回原地！湖面炸起了近四米高的水花，将周围的海沙全部淋湿，唯一干爽的地方就是夏纯阳站着那一亩三分地了。

而在巨响中，夏纯阳准确无误的分辨出水渠闸门的所在，从而找出水渠的位置。

走到水渠上方的地面，铁木剑一下插入大地，埋在地里的剑尖透出近十尺长的剑芒如切豆腐般将水渠扎穿！再顺势一扭一转，拔出铁木剑时一道碗口粗的水柱也跟着喷射而出！随之而被喷上高空的还有一群鱼——

待鱼跌落地上挣扎时，连夏纯阳这个对鱼类没什么认识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是凶猛的食人鱼！匆匆一数周围的数量，怕是有千多条！！

夏纯阳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他是亲自潜入水里发现了闸门并从中进入水渠，那等着他的就是这千条食人鱼！虽然不惧，却总也是个麻烦不是？

看了看仍在喷水的缺口，再看看遍地的食人鱼，夏纯阳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铁木剑，闭上眼约十几秒，再睁开时水渠的走向已经在心里有了大概的轮廓。仍是铁木剑插入大地，剑芒透剑而出，深深的切入水渠里……

他就这样握着铁木剑一路行走，似慢实快，所过之处深埋地里的水渠都被切出一道狭长的口子，形成了一片片的喷射而上的水幕！偶有其他生物也一同被喷出来，夏纯阳却是看都不看，就是一边按照石像上所学到的方法运转《纯阳诀》，一边顺着水渠切割“大地”！

等夏纯阳顺着七扭八弯的水渠经过第四个内海湖时，在千遍一律的水声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异音——警鸣！来自地下的警鸣！！

夏纯阳脸上神情不变，似乎一点都不为外物所动，继续他在大地上“作画”的大业。不能怪夏纯阳多疑，四号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他发现实验室的所在？这第四个内海湖从地图上来看，当年的确是整个玫瑰疗养城的中心。

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实之间并无绝对的定界！端看四号如何打造而已。这警鸣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陷阱。夏纯阳没这个脑力去分析这真假虚实，但他可以先按着自己的心意将所有的水渠都破坏掉，何愁找不到剩下的水路？万一真找不到水路，那他再回头查探也不迟！

这种排查法虽然又笨又耗时，但对于已经站在玫瑰疗养城这里的夏纯阳来说，他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了。毕竟他已经到了四号的家门口，还用担心找不到进屋的大门吗？实在找不到，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把房子给拆了！

但对四号来说这却不是一个好消息。夏纯阳这种每每出人意料的做法，总是让它的演算不得不中止重新开始。四号分析过实验室有可能遭遇的天灾人祸，却没有推演出夏纯阳如今的武力值已经超出了主系统及它预设的最高值，以致现今的场面出现。

夏纯阳对水渠的破坏，引来了海水的倒灌，而通往实验室的水路有相当一部分是和水渠相通的。四号虽然可以通过关闭闸门而阻断这些倒灌而来的海水，但如果放任夏纯阳继续破坏下去，很快实验室就会被“孤立”起来。到时四号就不得不启用最后的逃生机制，让整个实验室“浮出水面”。

那时候才是真的变成一个活靶子！就算能从夏纯阳手里逃脱，那以后系统的存在也有高达90%的几率会被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知道。而系统的最高序列之一就是系统的存在只有宿主能够知道，哪怕就是1%的几率被宿主以外的人知道其存在也不允许。一旦四号启动了这个逃生机制，那它就会因为违反了最高序列而被强制休眠！直到有合适的宿主将它唤醒……但是！！

四号是从主系统那里分裂出来的。它分裂时的核心序列就是对主系统的绝对忠诚，因此它是不允许有宿主的。也就是说当出现合适的宿主将四号唤醒的那一刻，四号的自毁序列就会启动。

发现夏纯阳的时候，四号还在分析演算如何才能诱捕夏纯阳，将主系统解救出来。没想到仅仅只是第一轮的试探就全军覆灭。第二轮的试探还没开始就因为夏纯阳不走寻常路而失败。到了现在，却是它自己陷入了无论如何计算，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二选一——

要么直接面对夏纯阳。

要么自毁。

对于绝对理智的四号来说，分析出这两个结果就意味着只有一个结果。

所以当夏纯阳在第八个内海湖的湖边见到那个长身玉立的背影时，脸上终于出现了面无表情以外的第一个表情：愤怒！

或是夏纯阳的怒火太真实，也或许是已经知道要等的人来了，“我是四号。”

转过来的人有着一张和剑灵一模一样的脸，甚至因为眉宇间的绝对漠然而透出来的无生气带有几分金属般的气质，从而比起夏纯阳曾经见过的宁凌和另外一个克隆体都更像剑灵！

但再像，对夏纯阳而言也只是一个冒牌货！

“我说过了，不要再用这张脸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心有所想，夏纯阳会一剑将这个假货劈成两半。

“我们可以来谈一个交易……”四号分辨不出人类复杂的感情，只是按照事先的分析说道。

“要谈交易可以，不过你先去换一张脸！否则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夏纯阳拒绝。

“没有其他的脸。这就是我的‘宿主’。”四号瘫着一张脸，如果不是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就是个仿真蜡像。

夏纯阳面色一沉，“什么意思？说详细的！”

系统在宿主看来无所不能，但它们存在的先决条件是“辅助宿主”，如果没有宿主除了一些基本的运行功能外，其他的功能是无法使用的。就连基本功能的运行也是为了便于系统能够寻找到合适的宿主。

而四号因为核心序列而决定了它不可能拥有宿主。但它是主系统为自己留下的最稳妥的后路，需要四号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它所得到的所有功能。克隆体作为一种特殊的载体自然而然的成为主系统及四号的首选。所以在分裂时，主系统动用了自己的本源能量，让四号休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四号在间接的“苏醒”时分析出当时的环境有足够的资源让它制造出克隆体作为宿主，四号就一直用某种电波信号去控制当时的科学家，让他们利用自身的资源去进行克隆的研究。等第一具克隆体诞生，虽然因为设备技术的跟不上而身有残疾甚至连寿命都不超过一个月，四号依然是转移到这具克隆体上。当即就开启了辅助功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令到克隆技术初步成熟，为自己制造了第二具载体。

第二具克隆体活了三个月……四号就是在这种不断更换载体的过程中经营了庞大的关系网。同时它的克隆技术也越来越成熟，直接到现在一个克隆体能有正常人类一半的寿命。就算如此，四号也常规性的为自己配备了十个备用的克隆体，宁凌则是它放在明面上的身份，用于和黑党及外界互通有无。

“……这张脸，是主系统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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