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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我泡在档案馆整整一天，管理员曾经邀请我去共进晚餐但他是个抛弃妻子和儿子的道德沦丧的混蛋，而且还有点虐待倾向，他家的狗有严重的耳螨，看上去他完全不关心它的这些问题。和这种人共进晚餐无论是谁大概都会感到不是十分舒服。不过利用他对我的好感我找了一些档案在他的允许下带回家继续研究。我知道这在理论上是不被允许的，我再三强调他不能告诉lestrate这事情。

晚上回去的时候John在家里等我，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在Hudson太太的帮助下做了一些咖喱。我把档案放在卧室的一个角落，用黑色的布稍微包裹了一下，我的确有些担心John看到这些文件，但是我明白John他不会是那种好奇心重到随便翻我重要资料的人，虽然多半是因为他看不懂。

这个夜晚如此的平静，我看着John躺在我的身边，甚至忘了我们现在相处于这种关系模式下的理由，爱情的关系模式下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感到舒适。

然而，凌晨我却做了噩梦。

自从有记忆起唯一的几次噩梦都是因为我亲爱的哥哥的小把戏，或者是身体上极度的劳累。我已经不记得梦的内容是什么，但是无尽的黑暗和隐隐的哭泣声却是那么清晰。我不敢弄出声音惊醒John，只敢慢慢地翻身，我不知道原来我竟然也会如此为一个人着想。

手机突然闪烁，这么晚，除了Mycroft，还有谁。

我承认我睡得有点迷糊，以至于看见它亮起来的时候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费了很大劲把手机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很轻。

“Sherlock，John在你身边么？”是我的哥哥。

“在。”我的嗓子有些发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抿了一口床边已经放凉的咖啡。

“Sherlock……。。结果出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没有松了一口气的解脱。我知道，这种语气代表着什么。除非是……

我屏住呼吸没敢说话，我能听见我的心脏在史无前例的快速跳动，我的双手在颤抖，而且这种颤栗已经波及到了整个身体，有酸涩而辛辣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来开，我已经不能控制我的大脑往最坏的方向运转。

“Sherlock，我想结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在楼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下楼的，我双腿僵硬的重复着它们的工作，当我站到我哥哥面前的时候，从他眼睛的倒影里我能看到在灯光的映衬下我的脸有多么的苍白。

“……”他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的递给我一个单子。我将它垂直于视线，在检验结果那一栏只有红色的印章和潦草的几行字。

匹配。

我的哥哥有些悲哀的看着我。可能他在嘲笑我，我一把拉过他的领子：“你不是向我保证过John不是凶手么？！”我控制着自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不要大喊大叫。

“我无能为力。”那个该死的我的哥哥，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面无表情般的平静。他的眼睛凝视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棋子。

我被利用了，然后我利用了John对我的信任和爱。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将自己的室友，自己的朋友，自己最重要的人推向地狱，亲手推向地狱。

John不是凶手，他不可能是凶手。

我现在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寒冷了，甚至视线有些模糊。

“你明白你应该做些什么了么？”我无情的Mycroft又一次补充，“明天中午，他们会进行抓捕。”

我知道他口中的所谓的他们是谁，我却无法拯救John。

我不认为我是英雄，我破解推理成功了那么多案子，他们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轻松有趣，但是现在是如此沉重的，我最重要的John，我无法证明他的清白。

或许是他一直在欺瞒我，他有着高超的作案技巧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又或是我太过于信任他而被一些细节蒙蔽了双眼。

我的脑子不停运转，我感到阵阵的头晕，它简直就快爆炸了。甚至有些丧气的想，如果这一切没有开始，我和John的关系是否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会很正常的生活，然后他娶妻生子。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但没能证明John的清白，我不但没能挽救John，我还剥夺了他后半生回归正常人生活的权利，我还夺走了他的幸福。

冷风呼呼的灌进我的领口，我的裤腿。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沾满鲜血的到底是John还是我。

我毁了John，我最爱的人。我也毁了我自己。

“Sherlock你终于承认了。”我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延墙根蹲在一个雪堆的旁边，强迫自己冷静。

但是嘴边咸涩的液体让我明白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如此的痛了，不可一世的Sherlock　holmes　又一次失态挫败了。

为的都是一个人，就这所谓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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