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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梓茗边战边冷笑道:“看来尔等老不死的想倚多取胜,那便休怪本公子手毒心狠!”话音未落,顺势自怀中摸出一枚红丸,猛地掷向二老。
“当心!”皇甫严心知不妙,发生示警,但已是迟了一步,只见那红丸在半空爆裂,赤色粉烟四处飞散,二老被红烟罩住,仅晃了两晃,便一齐栽倒在地。
阎梓茗嘿嘿阴笑数声,道:“料你们也逃不出这‘红鸾化功烟’的厉害,如果我此刻取下你等的人头,岂不坏了本公子名声?来人呀,用‘困龙索’绑了这两个老朽,待事后再行处置。
“呼啦”,不远处那几名随从奔上前来,用一只奇怪的锁链将二老捆缚起来。
“丰都鬼使”转身朝向皇甫严道:“圣君这回可愿意将皇甫小姐下嫁本公子了么?”
皇甫严气得眉须乱抖,喝道:“小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寻老夫的麻烦?”
阎梓茗道:“既然圣君垂问,我也就不妨直言,皇甫老侠客在岳州一代德高望重,地位
不啻于武林盟主,今本公子有意与皇甫世家结成秦晋之好,这今后号令群雄的事,便由小婿代劳如何?”
“呸!”皇甫严怒发皆立,颤手一指阎梓茗道:“小辈,你简直是痴心妄想,老朽今个便将你毙于掌下,让你去丰都城去做那真的鬼使吧!”
阎梓茗道:“老鬼,休放大话,我本无心伤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住口!看老朽的铁掌如何拍扁了你!”皇甫严目眦俱裂,挥起双掌一招“虬龙出海”攻向阎梓茗。
“爷爷且慢动手!”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止住了皇甫严的身形,原来是身后一直作壁上观的皇甫婉儿。
皇甫婉儿在一旁的剑架上撤出一柄精钢剑,横于胸前道:“爷爷,这狂徒便交与婉儿打发吧,免得污了您老人家的手。”
“巴陵圣君”迟疑了一下,道:“婉儿,你要当心,这狂徒招式诡异,不易对付,莫要轻敌!”
皇甫婉儿轻点斗笠,道:“爷爷放心,谅他也奈何不了我!”
阎梓茗见此情形戛戛怪笑一阵道:“看来你这天下第一美人已迫不及待的要投怀送抱了,那本公子便不客气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呵呵……”
皇甫婉儿并不接话,摆剑式疾攻而上,上手便是皇甫世家的绝学“圣君九式”。
阎梓茗本以为皇甫婉儿是个弱不禁风的柔女子,但一看这剑法也不由暗自点头,忖道:“看来皇甫世家果非浪得虚名,仅这几式剑招便足可傲视一方了,若非是我,换得他人,必然伤在她的剑下!”心念一转,也不再手软,哭丧棒连番狂攻,与钢剑交斗在一起。
那皇甫婉儿身形轻灵,宛如九天仙子下凡,曼妙飞舞,剑影快如疾风,招招精奇,眨眼间已攻出了八十余剑。
但这“丰都鬼使”的步法轻功端的了得,飘忽闪移、难以捉摸,那被哭丧棒也越扫越快,不消片刻,皇甫婉儿已是显现轻喘,香汗透衣而出。
又是三招,但闻得“当啷”一声,皇甫婉儿的钢剑脱手飞出,堕于台上。
阎梓茗冷笑着一步步的逼近皇甫婉儿,嘴角的疤痕抖动着,那样子即恶心又恐怖。
皇甫婉儿连连后退,眼见着便将跌落台下,猛听得一声清啸传来,一道蓝影飞上前来,拦在二人之间。
二人定神观看,只见是一个俊朗的少年,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
蓝衣少年正是袁秋岳,他见那阎梓茗恃武狂妄、骄横跋扈,而且手段阴损,并脱口提到“红鸾化功烟”,这使其暗下决心非出手教训一下这个狂徒不可。
阎梓茗未料到此时居然还有人敢出面阻挠自己行事,怔了片刻,上下仔细端详了袁秋岳一番,但见这俊美少年透出一股慑人心魄的正气,不由为之动容,随将哭丧棒背于身后道:“我观小哥气度非凡,绝非平庸之辈,何以非要蹚这浑水?莫不是也觊觎这皇甫姑娘的美色不成?”
袁秋岳淡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阁下敢恃武逞威,强逼皇甫姑娘,难道我便不能以武倾动美人心么?更何况向你这般卑劣之徒,也妄敢与皇甫世家攀附,岂不贻笑天下?”
阎梓茗闻言眼中射出寒芒,冷声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我便成全了你!”
皇甫婉儿此刻已定住心神,她见出现在面前的袁秋岳虽是一身布衣,但英气逼人、剑眉俊逸,举手投足气度不凡,不禁芳心一动,道:“少侠,此贼武功了得,你不必为我这不相干的人枉丢了性命!”
袁秋岳望了皇甫婉儿一眼,道:“看得出皇甫姑娘虽贵为世家千金,却心怀仁厚,既如此,在下更有必要替你教训这登徒浪子了,姑娘大可放心,像这丑陋不堪的武林败类,我还不放在眼里!”
阎梓茗本已动了杀机,复一见袁秋岳与皇甫婉儿一应一答的藐自己如无物,不由狂喝道:“小狗,找死!”话落棒至,那根哭丧棒已快如闪电地攻向袁秋岳的天灵盖,这一棒若被击中,必定毙命当场。
但以袁秋岳此时的武学修为,又岂能被这一棒扫中?正当哭丧棒不及头部二寸之远时,袁秋岳已失去踪影。
阎梓茗猛一惊,回身观瞧,不由更加惊惧,原来身后也看不到袁秋岳的踪影,这样一个大活人竟在眼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忽闻自己上方传来袁秋岳戏谑的声音:“阎公子,在找我么?我在你上面歇一歇脚。”
阎梓茗的头嗡的一声,他万未想到,眼前的蓝衣少年轻功竟高到惊世骇俗的地步,原来,那袁秋岳竟一直站在他的肩头之上,身体轻如孤鸿飞翎,让他无法察觉。
这一手不但“丰都鬼使”震惊,连“巴陵圣君”、皇甫婉儿以及群侠皆骇得呆立当场,因为这种轻功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除非仙人下界,凡间之人岂能为之?阎梓茗的武功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本是他们平生仅见,但转瞬间又冒出个蓝衣少年,竟将这身怀绝世奇功的神秘鬼使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阎梓茗又羞又怒、又惊又怕,横棒向肩头的袁秋岳腿部戳去,但袁秋岳已轻飘飘飞出丈远,如浮尘般落在地上,脸上依然带着玩劣的笑容。
看着“丰都鬼使”那惊诧的神情,袁秋岳道:“如何?似我这卑拙的身手尚不敢登台在前辈面前卖弄,你这‘野狐禅’般的武功,也胆敢出来献丑放肆?知趣的快些放了两位前辈,交出解药,并给我滚的远一些,不然惹怒了小爷,今日我便卸散了你的骨头,让你连在地上爬的本事都没有,你信么?”
阎梓茗虽气得青筋乱蹦,但慑于袁秋岳武功高深莫测,不敢轻易造次,拱手道:“少侠,不知师承何派,可否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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