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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会成为你们的有利证据,不然,他可以反咬你们一口,说是你们偷配的钥匙。跟他这种混蛋讲哥们义气是愚蠢的,他这根本就是害了你们。”两人听了,连连点头。洪晨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们刚才说他要拉几个人找机会在外面狠狠教训我一顿,破我的相?”“眼镜”忙说:“是真的,他说好多女孩喜欢你就是因为你长的帅。”洪晨低头把玩着打火机,“肖宇这条疯狗向来虚伪无耻,对老师明褒暗贬,对学校极为不满。咱们不如成全他,让他脱离苦海好了,你们把前面那些话套出来之后,再把话往老师和学校建设上引,他自会有一肚子牢骚和激愤。”他抬头盯着两人,“知道怎么说吗?”“知道知道。”两人满脸畏惧,大汗淋漓。
卫生间里,牙刷两支,深蓝色的是洪晨的,白色那支是钟凯的。毛巾没有多出,洗脸池,浴缸里,地板上都没有长头发或者是染过色的短头发——一根头发都没有。卧室十分整齐,床上用品均不是上次那套,床单一点皱折也没有,反而令人生疑——是特意的还是许久都没在家住?
钟凯在客厅将香水百合插在花瓶里。“我该不该质问你?”洪晨站在身后冷冷的问,语调里却透露几分无奈。
“又怎么啦?”钟凯双手按在他肩头上,做出一付唯唯诺诺的嘴脸。
“家里的安全套……多出一个。而且生产日期和我上次买的不同。”洪晨先是缓缓的用一种平稳的语调把疑问说出,但马上又变得狂躁起来,他狠狠的推开钟凯,背过身子,在客厅里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不让钟凯碰。“别解释了,是我根本就不该去搜查,去计较!”他时而哀伤的喃喃自语,时而激动的厉声咆哮:“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起码用过十一个!五天时间你用了十一个!”他凶狠的瞪着钟凯,口不择言:“你这个淫妇!不守妇道,恬不知耻!老子对你一心一意,可你这个表子却不断的给老子戴绿帽,你这个贱货……”洪晨把从生活中所听到的关于女性红杏出墙的骂词通通搬来攻击钟凯,双手也没闲着,钟凯被他打得躺在地上,只得抓住洪晨的双手,想解释却没有机会,洪晨嘴里滔滔不绝的涌出恶毒的,令人痛不欲生的话语,他那狰狞得近乎扭曲的表情令钟凯心生恐惧,张口结舌。
“你别发疯,是我侄子带女朋友‘‘‘‘‘”“别想再骗得了我!!!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能容忍你把操过女人的那东西放到我嘴里了!!!”洪晨声嘶力竭的吼道。钟凯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笑了,这激怒了洪晨,洪晨的拳头如急阵雨一样落在钟凯头上,身上‘‘‘‘‘‘门铃突然响了,洪晨下意识的直起背,钟凯疼的直叫唤,洪晨又猛的卡住钟凯的脖子。“钟凯!钟凯!”刘斌在门外喊。
刘斌看看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洪晨,又看看鼻青脸肿,不时摸脖子咳嗽的钟凯,叹了口气:“你们这是干嘛呀?”“我们闹着玩的。”洪晨轻声说。“闹着玩?你看你把他打的,他下午怎么开会?”刘斌责备道。
钟凯在打电话,洪晨听到他要他侄子一小时内把女朋友带到他家来。
钟凯的侄子在读高二,高高大大的显得挺成熟。不过和钟凯一个德行——吊儿郎当,晃着肩膀进门,他身边的女孩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化着浓厚的黑眼影。“叔,干嘛呀,不是都收拾干净了吗?”他侄子嚼着口香糖颇有些不耐烦的说:“打车来的,一会给报了啊。”
钟凯上去抽了他一记耳光,摁着他脑袋,对着屁股一顿踢,洪晨和刘斌连忙上去拽,女孩吓得不住的尖叫,钟凯的侄子又惊又怕又痛,哭着喊:“是你同意的啊,现在凭什么打我?偷你东西了还是弄坏你什么东西了?”
钟凯喘着粗气,指着那女孩,“你给我跪着。”见那女孩露出犹豫的神情,暴喝:“跪下!!!”女孩跪在地板上,觉得委屈、羞辱,放声大哭。洪晨已明白一切都是误会,连忙息事宁人,去拉两人起来,可两人眼神瞅着钟凯,不敢动。“你给我滚一边去,现在出来当好人!”钟凯指间的烟头戳到洪晨肩头上,他慌忙拍打,又重重哼了一声,背对着洪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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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隔壁邻居有意见,你俩还是高中生,你叔叔也是害怕你俩的家长将来找他麻烦,事传开了,对谁都不好。”洪晨拉起二人,拿了两百元当车费塞那个妆容尽毁的女孩兜里,带她进卫生间洗脸:“下午还有课吧?你叔叔他是对事不对人,别记仇啊。”
刘斌带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孩子走了,洪晨用冷毛巾给钟凯敷脸。钟凯生着闷气,无论洪晨如何赔礼道歉,他始终闭着眼,不笑也不说话,洪晨当然明白钟凯吃哪套,数分钟后,钟凯眼睛睁开了,洪晨从他眼里看到了欲望。
程俊又来向洪晨借钱,一说数目,洪晨惊讶的问:“又堕胎?”程俊无奈的点点头,洪晨忍不住责备他:“你怎么回事?你看吴莉现在的样子,跟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妇女一样,身材松松垮垮的,脸色又黄又没朝气,好多人笑呢。”程俊心烦意乱,粗声粗气的说:“知道了,赶紧去取钱吧,我俩吃饭的钱都没了。”
洪晨也不好多说,只得和程俊去银行取钱。程俊瞟见洪晨存折里有九万多元,惊讶万分:“你有这么多钱啊?”“别人的。”洪晨心里挺为难,钟凯去年给他办了张十万元的存折,他根本不打算用的,可是程俊一直找他借钱,两人那么要好,自己又确实有,只好有求必应。同学见他穿的都是名牌,戴白金项链,连手表都是镶钻的,认定他是个贵公子,连不认识的都跑去向他借钱,他当然是不肯,因此得罪很多人,背上“守财奴”“吝啬鬼”的恶名。
程俊误会了洪晨的意思,没好气的说:“会还你的!一共三千七,我和吴莉下个月向家里要钱买手机,那两笔钱到了,就马上还你。”
洪晨没法跟他解释,心里也有气,拿了钱给程俊,一言不发的独自走了。
深秋的午后,洪晨在教室给钟凯写信,恋人间怎么可以少了情书?把思念和那些难以启齿的绵绵情话亲笔写出来,爱人在期待里欣喜的收到信,从字里行间品位对方的情意,想念时就拿出来再回味,这是一通电话无法比拟的。
“你好。”一个声线仿如电台主持人的瘦高个男同学站在洪晨身边,洪晨迅速的合上文件夹,起身微笑的说:“你好。”他不认识这个男同学,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他的生活圈子小,只和十来个固定的朋友来往,遇上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对方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我想邀请你当我的模特,我是画社的,我叫赵远均。”“我?”洪晨吃惊的看着他,“人体模特?那可不行。”“为什么?那是艺术。”赵远均说。“是,我知道那是艺术,不过我不想当艺术品。”洪晨微笑道:“我的身材一点也不艺术,而且我不会在别人面前裸体。”“别人?”赵远均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洪晨脸微微一红,“抱歉,你找别人吧。”“可以不全裸,腰部可以用布遮盖。”“那也不行,就是穿着衣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发一两个小时的呆,也是种折磨。”洪晨掩嘴侧身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我要回寝室休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等。”赵远钧拉住洪晨的胳膊,“你睡你的,我画我的。”
洪晨不禁疑惑:“你为什么非要画我呢?我五官很古怪吗?”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素描图册上颧骨突出,脸型扁平,嘴唇丰厚的所谓长相有“特色”的模特。
“不,不,是你忧郁的眼神……”“我睡觉是闭着眼的。”“所以我要寻找你的另一面,回避现实的一面。”“回避现实?”洪晨心里生出本能的警惕——他知道什么?“现实世界是残酷的,有很多纷争,勾心斗角,失望,愤怒……”赵远钧用一种表演话剧的方式略带夸张的向呵欠连连的洪晨阐述观点。
洪晨扬了扬手,“好了,好了,我只要求两点:一是躺着;二是躺的地方要干净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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