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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加河起身歉然一笑从她手里抽走手机,“借我聊会啊妹。”又踢了踢旁边的何让生,两人去了旁边的空地。
温声看他们打视频还要躲着自己,就觉得不太对劲,想跟着过去,边苳从包里翻出创可贴,撕开后举在她面前,神情依然寡淡:“手伸出来。”
唔……
温声真觉得自己一个人很OK。
有点别扭的伸出手心,看她低头细致轻柔地给自己贴创可贴,温声又快速侧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轻声问了句:“你和庵加河在一起了吗?”
她听路泊汀说庵加河下学期要出国。
边苳贴了两片创可贴,随手把纸屑放进画袋,朝她勾起今晚第一抹笑:“我们没可能。”
另一边
“你行不行啊?没废吧?”庵加河凑近屏幕盯他。
何让生咬着烟轻笑:“没死就行。”
路泊汀扯下围巾,脖子有一道发紫的指痕,又摘下眼镜,眼尾一片淤青,半个手臂还打了石膏,摇头掀唇一笑:“哥们差点人没了。”
一副笑谈诙谐的样子,但两人都知道他这趟蛮艰难:“找到没?”
他耸耸肩,摸遍了衣服没根烟又啧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笔手指灵活转动,半晌低声道:“还在等。”
垂眼视线凝在低处。
少见的恹倦失迷。
何让生倏尔提了一句:“温志强已经出狱了。”
路泊汀和庵加河同时看他,他吐了口烟圈自顾自地说:“之前查到的信息有误,人出来一个月了。”
庵加河一拳捶到他肩膀:“你不早说?”
一个月,谁知道这人现在跑哪去了。
路泊汀感觉伤口更疼了,舌尖顶了顶脸颊,转过头吸了口气,又扬了扬手。
让再给他一拳。
庵加河的手还没举起来,何让生又欠欠一笑:“怕什么,碰到就干呗。”
他从不惯着任何傻逼。
话音刚落,身后就起了冲突,一个穿着工地马甲的男人提着酒瓶朝温声和边苳走了过去。
庵加河匆忙挂了电话,挂前又保证了一遍会帮他照看好温声。
“让开,少多管闲事!”
工地男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刚才径直坐到邻桌女生的腿上,她是一个人来吃饭的,没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但他更来劲了,张着酒气熏熏的嘴朝她的脸亲了上去。
这谁能忍啊?
温声离女生近,起身快速抓起她的胳膊拽了过来。
工地男亲空了,晃着身子站起来,拿了桌上的空酒瓶朝她们这桌走来,边苳和温声全部挡在女生面前。
周围几桌吃饭的人都在迟疑观望,温声也拿起桌上的酒瓶对准他,手有点抖,说不怕是假的:“往后退,再走我就报警——”
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就被旁边踢过来的板凳一撞,身子歪跌在地。
何让生手里的烟弹他身上,吹了声口哨:“需要给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么?”又伸眉上下扫他,继续说完,“老畜生。”
……
温声有些难言的扶起板凳。
庵加河手里拍着手机走过来,站在边苳身前:“怎么了?”
何让生下巴点了点地上的人,“有人欺负你老婆呗。”
一旁的边苳不屑的支起下巴。
地上的男人本来就是装醉,逮到机会开始撕心裂肺的乱喊:“打人了打人了!”又看向何让生,手指着他,“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娘炮动的手!!”
周围人冷眼看他,没人愿意当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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