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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感受了一下,白苋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把戒指换了个指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蒙混过关?
面无表情的把那枚小东西重新戴在中指上,洗漱过后,白苋带着异常失望的男人下楼。
吃过早饭,孟既庭和沈兴柏跟昨天说的一样,真的去加入克罗德他们日常的训练了。
远处的树木萧索,天空一片澄澈空濛,偶尔有几只飞鸟,声声清鸣,与此刻的冬末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虽然不见春夏时节的繁茂,但也别有一番风趣。情、景皆具,不留下点什么实在是辜负了这时光。
坐在草坪的躺椅上,见早上的太阳正是明媚,白苋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大约三十分钟后,一辆车停靠又离开。在孟父和孟母不解的目光下,他们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撑起了一个画架。
先是草草的在油画布上勾勒出大致的线条,紧接着白苋就拿出了大笔刷铺上了第一层颜料。
先是把整体划分出区域,奠定了各个模块的色调,紧接着她拿着刷子由大到小的进行描摹。
白苋那双画设计稿时格外流畅的手,在面对油画的时候也不逞多让。
细节勾勒、明暗渐变,整个画面由简朴逐渐变得繁复,再往后,无论是草叶还是飞鸟,都慢慢被刻印了上去。
自由狂放的冬末景象,逐渐呈现在方寸大小的油布上。
等临近中午,衣衫浸湿的孟既庭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不知道是真实的阳光,还是油画中的透露出来的亮色,直晃花了他的眼。
虽然不如山花烂漫时节的瑰丽,但也满是直击苍穹的悠远。天空如此浩瀚,衬托着地上行走的人越发的渺小。
放下手中的笔,这边白苋还没有来得及再动作,那边就有人拿着帕子沾了松节油给她擦沾染了颜料的手。
眨了眨眼,她送给孟既庭一个甜蜜蜜的笑容。
轻咳一声,孟既庭捏了捏自己女朋友的鼻尖。
作为一个喜新厌旧的女人,白苋打发完时间,就觉得这油画不新鲜了。颜料都没干,她就不再把注意力分给它一分一毫。
“老规矩,你们要的话就拿去。”白苋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然后道:“没人喜欢就丢掉吧。”
她的水平,这画最多勉勉强强当个装饰,要跟专业级别的人比,还差了好大一截。
所以没什么好可惜的。
话音落下,克罗德五人本能的走近,然而就在他们即将伸手的时候,连画架带油画就被人给搬走了。
挡在众人前面,沈兴柏认真道:“我办公室还缺一个装饰画。”
免费的,不要白不要。何况还这么好看,完全不会掉价。
这么一来,公司又省下一笔钱了。
静静地盯着他瞧了一分钟,克罗德五人强忍着竖中指的愿望,面无表情的回屋喝水了。
就在沈兴柏上下打量这幅油画的时候,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等干了,打包回海市吧。”孟既庭毫不留情的打碎了自己特助的幻想。
和丈夫相互对视一眼,孟母笑眯眯的说:“别听他的,送回银河湾。”
银河湾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孟父孟母的地址。
“……”
就这样,孟既庭被自己爸妈给截胡了,生物链体系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
看着男人漆黑的脸色,白苋无奈道:“有空我再给你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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