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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两人正在说话着,听中一阵怪腔怪调的音乐声把两个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原来厅中的一帮子人已经嫌灌酒不过瘾,疯的更厉害了。苏逸梅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琵琶,撩起裙摆一脚踩在椅子上开始边弹边唱,客串起了卖艺歌‘女’。只是她这歌‘女’却彪悍得很,抓着谁就‘逼’谁听完打赏,闹的一堆人都不敢接近她,她只有满屋子跑着逮人了。
“我竟然不知道梅姑的琴弹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薛黎听了几句忍不住捂着耳朵躲在了一旁,笑着形容道。梅姑是苏逸梅的昵称,没想到这么个气质美人,琴声歌声竟然难听到‘毛’骨悚然的地步,真是让鬼神听了都想哭。
李贤听她这么说也是笑的扶在栏杆上,“你这个比喻好。好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她平日里为了装她才‘女’的气质,是死也不肯碰琴的,说是没有一把琴能趁的上她高超的技巧。我们还当她说的是真的,今儿个她喝醉了这么一弹,我们才知道她果然是技艺绝伦啊,就这份功力,天地下真是没几把琴经的起她折腾。等明儿个酒醒了,送一把好琴去羞羞她,看她脸还往哪儿搁!”
薛黎想象这堆人明天酒醒之后想起今天丢人的样子,不由得也笑成一团。正说着,旁边想起一个活泼过头的声音“丽娘,你们说什么呢,笑成这样!”
太平见到两个人躲在这里说话,如炮弹般跑来就往薛黎身上跳,薛黎见状一惊,来不及躲避。反而是一旁的李贤及时的闪身挡在了薛黎前面“月儿。你闹什么呢!”
“切,小气,丽娘还不是你的呢,就管了起来,连抱都不给我抱一下。”太平做了个鬼脸。从他背上爬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尴尬的表情。只是拉了身后脚步踉跄地人出来见面“哥,这个是薛绍。薛绍。这个是我哥。”
薛绍是薛丽娘特意注明要他请来地,所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请这个表兄弟来,但李贤还是还是随意的拱了拱手,“薛兄好。”
相较于李贤的淡定,薛绍是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更何况现在太平还吊在他的手臂上,他脸上尴尬万分,要要撇开太平跪下身去行大礼,却被太平拉起来嚷嚷道“薛绍。都是自己人。你行大礼做什么,跟我一起喊哥不就行了!”
薛黎在一旁听着就想扶额长叹,我地小公主啊,你追男人未免也太直接一点儿吧,这句话一出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怕旁人看不出你追人的心思啊!
果然,太平这话一出口,两个男人神‘色’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薛绍一脸惊慌的说道“公主万万不可如此”。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说是就是,我哥又不会怪你。是不是?”说着一脸渴望地看着李贤。李贤笑笑,目光却往薛绍身上扫去,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了。”
“雍王恕罪,我……”薛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平跳起来打断,“我跟谁好干吗要跟你报告!”太平对李贤调皮的吐吐舌头,转身又拉着薛绍往另一个地方跑去“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贤哥哥跟个老头子一样问东问西!薛绍,我们去找显玩儿,我听说他在偷偷的学跳胡旋舞,我们让他跳给我们看去!”
“公主,不可!这实在是太唐突了,不可不可……”薛绍的反驳声听起来很可怜,连薛黎都觉得他被这位小公主折腾的着实不浅。
“唉,公主,慢点,慢点……小心”薛绍的惊呼声连连地响起,伴着太平银铃般地笑声,跟出现的时候一样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算是另类的见家人么?薛黎满头黑线的想到,难道太平非要她邀请薛绍来,就是要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哥哥们?天啊,这个丫头行事还真是大胆,这下子薛黎觉得不旦薛绍可怜,自己也悲惨起来了。
“这丫头在闹什么?她今天高兴的还真是反常。”李贤挑挑眉假笑着问道,薛黎摆摆手顺势坐下“别问我,就跟你看到的一样,小丫头长大了而已。”
李贤愣了一下,然后也跟薛黎一起坐在,‘摸’‘摸’鼻子有些闷闷的说道“一眨眼的功夫,成天绕在身边地小萝卜头都知道追男人了,还说我老头子,这感觉,还真是复杂。”
薛黎见到他吃鳖地样子,也哈哈的笑了“这就是老爹看‘女’儿出嫁地心里吧!”
李贤被她一说,觉得自己的心理还真有点像,不由得也笑了“如果太平真的要出嫁,那最难过的人肯定不是我。”
“哦,那是谁?你父皇母后?”薛黎好奇的问道,李贤却是神秘的摇摇头“秘密。”
薛黎见状也笑着不问了,听着楼下又传来薛绍惊叫声和太平的笑声,看着李贤一脸的淡然,便好奇的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她被人欺负?”
“担心?”李贤一笑“我自己的妹妹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她不欺负别人都好了,天底下还有谁敢欺负她。薛绍我知道,谨慎稳重,是个会疼人的人。”
“自己这么疼大的妹妹忽的就被一个男人抢走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点不舒服?”薛黎凑到他跟前问道,言语中满是揶揄之情,暗示他在打肿脸充好汉。
“妹妹大了,总要嫁人的。你以为天下所有的哥哥都跟你家那位一样?”李贤看着她一脸想看好戏的表情,反讽道。薛黎想想薛讷平日在家,年轻男人如李贤之流的一步也难得踏进自家‘门’,不由得也赞同的笑起来了。
聚会完毕,薛黎在家一连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起‘精’神来,这才重视了李贤的话,闭‘门’谢客的在家休养,平日里的吃穿举止都在那些有经验的嬷嬷指导下完成,再也不敢有半点的任‘性’妄为。
只是这烦心事一旦来,就算你不招惹也是躲不掉的。大哥大嫂回来十多天之后终于显‘露’了回来意图。
“分家产?”薛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上的碗都惊的掉在了地上,“他们也不看看是在什么时候,还闹出这种事!”
“就是因为是这个时候,大少爷才提出分家这么一说的。”如意忙扶她坐在榻上,吩咐底下的小丫头打扫碎片小心扎了人,等到人退下才继续汇报“因为老爷回来获罪被连累,所以忙回京找老族长分家来着。大少夫人说不但家要分,这财产也要分。这家里的财产大少爷至少应该拿一半,二少爷不同意,说是老爷还没回来,家不能分,至于要钱更是不行,那是要拿来给老爷当罚金的,不能动用。”
“不要脸,天下哪儿有这么当儿子的。”惠云在一旁坐针线,听着这话也不由得骂了一声,至于薛黎更是脸‘色’气的发白了。
“他们还说了什么?”薛黎忍着怒气问道。
“大少夫人要钱,二少夫人说家里没钱,被她热的冷的讽刺了一翻,说是家里布置的东西随便拿一件都百贯,哪里没钱。前些时候卖田卖地,钱都哪儿去了,还说是不是被二夫人偷搬回娘家了。二夫人都气病了呢。”
“岂有此理!”听到这里薛黎气的一阵子‘乱’颤,那些钱都被悄悄的拿去置业了,家里自然没有闲钱。二嫂又不能把这事说明,自然百口莫辩。这些天她不问家事的躲在这里休养,竟然出了这般的大事。她只是昨天散步的时候看到底下的小丫头们神‘色’古怪,便让如意去打探,没想到结果出人意料的严重。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家里竟没有一个人通知我?还当不当我是一家人。”薛黎惊讶自己竟然被瞒了这么长时间。
“是大家不想你担心,所以才瞒着你的。不光是你,我们几个常在这里服‘侍’的丫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听着别处当值的人说的是大少爷跟二少爷吵架的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小姐。大少爷要分家,二少本来是没什么怨言的,但是后来大少把小姐的那份家产也占了,二少爷才怒的,说是那是小姐的嫁妆,怎么也得留下。可是大夫人在那里说,小姐德行不端,这种姑娘早就该被赶了的,还分什么家产。还说了小姐很多话,都很难听。”如意说到后面的时候,吞吞吐吐的看着薛黎的脸‘色’,生怕她忽然发怒。
薛黎听了点点头,摁住火气,看上去格外平静,吩咐吉祥道“服‘侍’我穿衣服,我们去探病。完了再去拜访一下大嫂,我倒要看看那位贤德的嫂嫂是怎么驱逐我这品形不端的小姑。”
“是。”吉祥忙点头去准备出去的衣袍。惠云看着薛黎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你这去找人家麻烦?不好吧。那几个嬷嬷都说你要静养。”
“错,谁说我去找人家麻烦,我这是去伸张正义、讨回公道的。”薛黎伸出手指摇摇笑道,“你没听得二嫂都被他们气病了,有些人你不给她几分颜‘色’看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就敢‘乱’撒野,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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