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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咆哮着,声音压在喉咙深处,低沉浑浊。
他的舌头用力向前刺探着,牙齿大张,头上的面罩被拉紧扭曲。
她稍稍往后退了退,用她的舌头环绕着面罩上的窄缝,品味着那皮料,他身上的汗味与面罩的皮料味混合在一块,热乎乎的,有淡淡的甜味和咸昧。
“吻我,瑟奇,”她小声咕哝着,“吻我。”
他嘟哝着放下刀子,笨手笨脚地解开面罩上的带子,然后把面罩扯下来。
他的一头黄色的头发窜出来,他的眼睛火辣辣的,游移不定,他扑向她的嘴巴。
他的舌头像一把利刀,在她绵软的口腔中搅动着,舔着她排列整齐的牙齿。
“亲爱的……亲爱的。”演员塞雷娜气喘吁吁他说,在他的嘴中骚情地扭动着,大腿轻触着他那翘起的东西。
有点过头了,旁观者塞雷娜责备道,现在要叫他松开你的手,哪怕是一只手。
我真的很喜欢那刀子,她身体阴暗的一面低沉他说道。
麦克斯在他的房间拿起电话听筒,拨打外线,他等待着别墅的私人电话切换系统把他的声音清楚地传道到伦敦去。
他曾经把电话号码编录进电话机上的数字记忆键,现在他只要按那个键,就能听见对方的电话铃响,他等待着。
想必萨丽还会在那儿吧?
他很难想像出在他外出的时候,萨丽会马马虎虎地工作。
她从来没有在七点钟之前离开办公室。
有时甚至忙到晚上八、九点钟,而此刻伦敦时间仅仅五点钟。
电话铃声很清晰、音质很纯。他用手指触摸着牛皮外套。电话铃声继续响着,忽然卡嘈一声,接着就是启动答录机的声音,那边一片安静。
混蛋!该死的!萨丽一定早就离开了,也没有指示电话把电话接到她的公寓里。
他放下话机,又重新拨号,这次是拨萨丽家的号码。
从屋外的山谷里传来令人沮丧的牛铃的哀鸣声,农人也许正在挤奶。
这声音与长途电话的铃声搅在一起。
他打了多长时间的电话?两分钟,还是三分钟?谅必时间是够长的,即使她在淋裕,也该听到的?
他挂上电话,显然她不在家。
他正焦急地等待着今晚弗兰卡在最后的合约书上签字,要趁她改变主意之前,否则夜长梦多,可是萨丽到哪儿去了?
真该死!
弗兰卡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地破坏掉她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髻。
她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她的心境、情绪。
她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她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
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岸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肩膀和后背上。
这样很好,她打定了上意。
她挑选的纯白色的晚礼服缀着好看的金属薄片,优雅重,几乎显得有点拘谨、娴静。
晚饭在八点钟。
这通知,是那个没有表情的管家放在银托盘上送来的,她正巧醒着,那通知上带有男人自身全部谜一样的神秘气息。
字写得小而挤难以辨认,大写字母拐弯抹角也不好看,签名更是龙飞凤舞,又黑又粗。
难以置信地,它让她的脉搏剧烈跳动起来,一种热烈的期望驱走了莫名其妙的疲乏,她和麦克斯吃过午饭后。
就被这疲乏撵到屋子里去打盹,当时,就在她同意和DISC-O公司签约之后,弗兰卡感到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倦怠。
她想,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看上去似乎对音乐一无所知的代理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令人扫兴,太令人寒心了。
她之所以答应麦克斯签约,是因为米卡和麦克斯有关系,她提醒自己,现在她和米卡在一起。不久他们又要会面了。
她又对着镜子打量了自己一番,还好,但不是十分出色。衣服过于严肃了。她猛地踢掉带有短剑似后跟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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