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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的话题,你有什么新的感悟么,阿斯特利斯兄弟?”
卡斯雷靠在座椅上,而阿斯特利斯的身体则是尽可能地向前倾斜着,保持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尊敬。
“你知道的,这很难,卡斯雷兄弟,毕竟我们在思考一些较为逆反的事情,在那些平庸者的军团中,他们的战士甚至会把这种行为看做是某种背叛,而不是崭新思想所必须的一部分。”
“安心,阿斯特利斯兄弟,你真的以为【雄狮】会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么?他亲手重塑了军团,摘取了他最为憎恶的那一部分,并成为了蛛网的新的核心,也是从未有过的核心。”
“这个军团之中的所有人都有着秘密,唯独【雄狮】,没有。”
“同样的,这个军团之中的所有人都不会拥有着秘密,唯独【雄狮】,拥有。”
卡斯雷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夹杂着得意与悲伤的笑容,就仿佛是在一幅已经完成的画作上,用着新鲜的染料随意涂抹与破坏一般,散发着复杂的哀痛。
“我们曾经羡慕过其他军团的团聚,阿斯特利斯兄弟,我们很少羡慕他们,但是当看到他们能够与他们的基因之父并肩作战的时候,我们会感到嫉妒——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讨论基因之父与我们在精神上的联系,但毫无疑问,我们的确感到了嫉妒,而当【雄狮】回到我们之中的那一刻,我们也的确感到了喜悦。”
“尽管他带来了【改变】,但是我们的喜悦让我们选择了照单全收。”
“而事实证明,【改变】并非是一件完全正确的事情,一些曾经正确的事情被鲁莽的抹去了,一场错误的战争正在被毫无意义地进行着,这本应是一场处于理性与合作的围剿,却被固执的傲慢扭曲成了一场艰苦的、单枪匹马的对决。”
阿斯特利斯沉默地听着,然后简短地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但是我们阻止不了他,不是么?”
“他在启用那些卡利班人,启用那些森林里来的蛮子,甚至启用连阿斯塔特都算不上的人物,但我们却不能阻止他,因为他是【雄狮】,【雄狮】不可阻挡。”
“不……”
卡斯雷笑着回应。
“当这场战争结束后,【雄狮】才是真正的不可阻挡。”
“而你,我,甚至是我们,应该都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
他们继续聊着,聊着属于【月影修会】的内容与任务。
那些不能在阳光下讨论的事情,那些不会被阳光所容许的事情,可它们终究是存在的,终究是需要去面对的:而【月影修会】的任务,便是如此。
在第一军团中,【月影修会】并不是唯一的,还有着复数个小团体与它有着重叠的功能,它们彼此之间保存着独立与隐秘,在各自的范围内井水不犯河水地活动着。
【雄狮】知道这一切。
他当然知道,理所当然。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阿斯特利斯与卡斯雷的话题也渐渐接近了尾声,他们例举了一个个话题,讲述着一条条推论,各种各样的忤逆之语在他们的口中随意地流转着,足以让一打的极限战士或者帝国之拳愤怒到晕厥。
当他们讨论到最后的时候,两位战斗兄弟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起思考与沉默了一会儿,直到阿斯特利斯主动开口。
“港口的事情,进度如何?”
”目前还没有太明显的效果。”
“哪方面?”
“很多其他军团的战士并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安排,凡人之间也普遍爆发了恐惧,他们认为那些在港口僵硬行动的官员会是他们可悲的未来,却看不到这背后的深意与对军团的好处。”
说着,卡斯雷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着,房间中的氛围似乎也伴随着这个动作而骤然改变:一直宛如下属的阿斯特利斯,似乎转眼间就成为了等级更高的那一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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