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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韩清（第2页）

她把手里捧着的车载娃娃给他们看：“哥，送你，放你车上。”

肖如生接过去看了看：“三只猪？你才是猪。”

“你如果非要代入，那我也没办法。”肃星说。

“你买这丑抱枕干嘛。”肖如生问。

“丑吗？还可以吧，别人送的。”肃星问坐下来把抱枕抱在怀里，她不觉得丑。

“李一航什么眼光，送小姑娘东西不说送个好看的，给我瞅瞅。”肖如生伸手想要拿抱枕。

肃星侧身躲开：“不给看，嫌弃丑还要看。”她没有否认是不是李一航送的，当然也没有肯定。

“好了，我回去了。”肃星抱着抱枕就走了。

“也许，我们担心的有点多余，城市这么大，怎么可能说碰上就碰上。”肖如生在肃星出去后说。

“也许吧。”肃月说。

叶了开车离开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郊区，他想见一个人，想把暮星回来了的消息告诉她。

郊区的叶宅周围已经荒草丛生，看起来没人住的样子，空气中都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叶了拿钥匙开门，打开灯，灯光把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照的无处遁逃。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一层白布，他还记得叶宏死的那天的场景。

叶了转身乘电梯上三楼，原来叶宏住的那间病房现在被改成了四面玻璃的玻璃屋。曾经叶宏躺的那张床，如今躺着一个女人，韩清。

没错，韩清还活着，只是生不如死。

叶了当年知道一切真相之后，有一种世界轰然崩塌的绝望，不仅对暮星的身世，也对自己的身世。

这个女人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叶了打开玻璃屋的玻璃门走进去，没有开灯，站在床尾映着落地窗的月光看着她。

按下遥控器的按钮，病床前半截被摇起来，被绑在床上韩清被迫坐了起来。

月光照亮了她一半的脸，凹陷的脸颊，枯草一般的头发，死寂无光的眼睛。谁能想到当年也算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建立联盟的女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看到叶了的时候嘴唇动了动，眯了眯眼睛，似乎在确认是不是他。

叶了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为了不让她自杀，绑住她的手脚，拔光她的牙齿，每天按时有人过来给她输营养液，照顾她的身体不让她死了。

然后就放她一个人躺在叶宏躺过的床上，像暮星曾经在实验室里一样住在玻璃屋里，享受着无边的孤独与寂寞。

“母亲，好久不见。”叶了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韩清太久没有说过话了，她的声音沙哑，吐字不清，没有牙齿，说话还有些漏风。

“母亲近来过得好吗？”叶了问。

“你来…干什么？”韩清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想看看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白眼狼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当然是有好消息要和您分享。”叶了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苦于没有人分享，是我把母亲您忘了，现在才来告诉您，您不会怪我吧？”

“什么消息？”韩清问。

“暮星，回来了。”叶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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