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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冷厉（第2页）

“是做戏，用得着那样真切吗？”

“既然是做戏，天然是要做究竟，你不是说过，还要骗过江衍的眼睛吗？”

望着江迟，乔思婉久久没有语言，也没有转动。手指将手中的茶杯捏得更紧，直至关节处泛白。

半晌以后，她才回复：“如你所愿。”

乔思婉真的开始毫无留存地教慕红雪该如何与大历的贵族女人打交道。

慕红雪虽然是高昌公主，但关于大历人的许多隐讳是摸不清的，尤其是崇高社会女人中交际寒暄的要诀。只是她虽然是异国人，伶俐伶俐，不论任何兼职，都是一教便会。半个多月光景，她已将全部人的心思摸个一清二楚，晓得谁很稀饭什么，谁对什么很感乐趣，什么话题提及来同事们都高兴，什么话题同事们都不乐意说。

很快，慕红雪便成了全部民气中的骄子。

不论大小宴席，江迟也不再要乔思婉伴随，都是带着慕红雪出门。

江迟对她的态度，也逐渐转变。

他的表情仍然温柔，对她说话时，口气或是那麽不疾不徐。只是，他发现在她面前的时光，一日比一日更短，便算真的见着他，她也能觉得出，他的眼神变了，再也不是昔日的神志……

乔思婉的笑容逐步少了，变得比昔日里更沉默。虽然明晓得他在演戏，当她回过身子，却看不到他专一的目光，心中老是空落落的。她终于明白到，在她的内心，江迟已经成了不可能或缺的人。

乔思婉在大厅里头，叮咛着张办事便日府里的兼职，慕红雪碰巧在这时走了进入。

她在门外，已听见乔思婉的声音，一进门时便笑着说：“怀着身孕还如此忙，你真是太辛苦了！”

“今日没有跟着世子出门吗？”乔思婉脱口道，随后，她明白到自己问错了话，她只可笑了笑。

“迟进宫去了。”慕红雪轻声细语的说，神志自在，没有半点心虚的神志。她笑着走近几步，又讲话道：“这类烦琐的琐事，肯定耗去你很多心力，以后都由我处理，你能力轻松些。”

“这便不困扰你了。”乔思婉笑道。

“可这是迟的好处。”慕红雪弯着唇，笑得如沐春风。“对了，迟说，有座美丽白虎屏风搁在堆栈里，他想取出来送人，但钥匙在婉儿你这儿，他叮嘱我过来，跟你拿钥匙。”

乔思婉面色一变，笑容顿时僵住。她握紧了拳，半晌没有说话。那小堆栈说的是江迟个人的堆栈，可不是燕王府的东西，那不单单是一串钥匙，而是代表着，他对她全心的信任。江迟为什么要让她交给慕红雪？

乔思婉的笑容有一分钟，几乎化为冷厉。

“钥匙得他亲身来向我拿。”乔思婉说，冷静如常，乃至露出一丝含笑。

慕红雪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笑容有一丝丝惋惜的神志，终于是没有说什么。

走出大厅的时候，乔思婉几乎绊倒，幸亏红玉实时扶住了她，她看着乔思婉的神采欲言又止，好像想要说什么，终于选定连结沉默。

江迟夜晚回归的时候，乔思婉将白昼发生的兼职说了一遍，然后问：“你要我将钥匙交给她吗？你可晓得这意味着什么？”

江迟看着她温润的笑颜，一时肉痛的难以自已，却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我已经应允了这件事，不可以出尔反尔。”

乔思婉的笑容顿时僵住，半响，冷冷地看着他。“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是外人不是吗？我在你心中，莫非还不如一个外人吗？”

“不是。”江迟信口开合，随后他别过脸，不敢再看乔思婉的嘴脸，恐怕被她看出心中的痛苦。“你们不一样。”说到很后，他逐渐低下头去。

“不一样？”乔思婉的脸上似是有一丝哄笑。“什么不一样？”

江迟沉默了，良久没有回复。

终于，乔思婉叹了口气：“你如果执意要这么做，自也由你。”说完，她不再讲话。

歇息的时候，江迟却突然地道：“你等我一下子，我去去便来。”

乔思婉看着他出去，料想到他是去找慕红雪，不由冷冷地笑了一下，莫非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开门揖盗么？

等江迟回归的时候，房中已放好了木制的大浴桶，装满了热水。

乔思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穿戴雪白的里衣，披散着头发，俏丽的好像偶而闯入人间的仙子，似是已洗沐完，见他进入，便柔顺地道：“如何去了那麽久？我已让他们换了洁净的水，你赶快洗澡了，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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