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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羽仙子的厉害,葛庆心中越发憎恨,却不敢以鬼神之躯直面虎啸刀。
等到朱铜带着他的遗骨归家,阴曹中的他立即被触动,也想起自己还有一班好兄弟可以依仗。
鬼神单独作案,不是羽仙子对手。
只凭鹿野卫的凡人武士,也不是羽仙子的对手。
但人鬼结合,大有可为
当然,我本人极力反对,奈何葛大人是上峰,我只能听命行事,但我没动手。”
“狗攮的死胚,尔等身为鬼神,身系千万黎庶的福祉,竟敢如此罔顾王法、以权谋私,该打,该打!”
朱一套气坏了,从签盒里抽出三根红签牌,“左右,给我拖下去重重地打!”
守在外面的衙役探头探脑,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动。
“咳咳,老爷,池大人非天门镇之民。”典吏委婉劝道。
小羽大喝一声,站出来一脚将池邈踢翻,道:“大人,我愿为差役,替你执行杖刑!”
她从门口衙役手中夺过来一根棍子,暗运凶虎神意,狠狠朝池邈后背打去。
“啪——嗷呜~~~~”堂内典吏和萨刑房,眉头高高皱起。
“啪——嗷呜~~~~”堂外衙役面色煞白,连连后退。
“啪——嗷呜~~~~”打到第三下,朱一套终于受不了,连声叫道:“停下,停下,这鬼东西叫得我心慌气闷、脑袋发胀,神魂几乎要离体。
打在他身上,我们受的罪更大,太亏了,亏惨了。
果然是人鬼殊途啊,不该咱活人管的事,咱就不该管。”
“是极,是极!”典吏惨白着脸,连连点头。
别说大堂里的他们,躲在后衙偷听的县令夫人、小姐,也捂着耳朵满脸难受。
甚至在大门外,看热闹的天门镇市民,都在叫:“谁在鬼叫?好难听,好渗人,快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吓散了。”
小羽道:“大人,不如十棍换一刀,你打算打他三十板子,换成三刀,‘唰唰唰’三下,把他切成八片,既省力气,又不会鬼叫。”
朱一套有些牙酸,很想说:到底你是“朱一套”,还是老子是“朱一套”?
这小娘,长得娇娇俏俏,怎么比老子还酷烈!
“咳,不用了,刚刚打他,是我胸中怒气难消,现在火气没了,继续审案。”
朱一套将目光投向铁甲武士,道:“池邈已坦白从宽,你快快将自己知道的刺杀内幕,详细说一遍。”
叶兴满脸沮丧,喃喃道:“几天前,朱头带着庆哥遗骨回到迎祥府,我们”
他很老实,从见到朱铜开始,一直说到喝完花酒,各自搂着姑娘回房。
“.庆哥离开后,朱头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竟还在床上躺着,屋子里黑灯瞎火。
他连喊几声‘庆哥’,倒是把隔壁的老七、小龙他们吵醒。
他们竟然都梦到了庆哥。
朱头连夜把我们从床上拉起来。
我们离开妓院,回到他自己家。把门关上后,他说要为庆哥报仇。
老七、小龙几个立即大声赞同。
东升、苏欢则提出异议。
东升说,朱头你刚回来,不了解情况,沙蛮羽太厉害了,先在飞仙渡杀孔瓒,几天前又连杀几位仙人,我们十几个都不够她杀的。
我也有些迟疑,就说沙蛮羽现在名声响亮,杀了她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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