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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番受辱之后,徐浣彻底放弃了抗争。身子便已如此这般,现下只为活命,又有什么做不得的呢?倒不如少受些罪才好。
因此钟昱再来,她便百般小意逢迎了起来。官人夫君称得,贱妾淫奴亦无不可;鸡巴肉棒常说,浪穴骚肉也常说。莫说钟昱有意奸淫,便是主动求欢也不在话下,真个如同经年的娼妇,并不能看出以前的贞洁性情。
钟昱有意叫她怀个孩儿,因此每日得闲就必至,狎弄与她。只三四月后,他便称心如意了:徐浣茶饭用得艰难,腰腹渐渐粗笨了起来,有了孕相。他阴使人来查探,发现果然脉如走珠,坐下胎来。
徐浣尚未出阁,亲娘没得又早,无有一个亲生的姐妹兄弟,哪里懂得妇人怀身的道理?只当自己久卧,是养圆了身材罢了,哪想到自己竟在肚子里养下了私孩子。
钟昱心机颇深,恐徐浣不待见这个孩子,保不齐要坏他的大事。于是待她坐稳了胎后,使婆子大夫演了个戏:婆子们叫嚣这是坏了财路,养胎坐月难以卖身,且有孕之女在特赦之列,恐她脱罪了出去,因此定要打掉这孽胎野种,好教她多多接客。大夫就只说已经发现得晚了,床着得深,此时落胎,轻则不得再孕,重则两条人命。
婆子们得了钟昱的令,心知要吓她一吓,故意拖了她往外走,口称要杖打腹部至胎落。徐浣如何能辨得出这样叵测的心思,哭得昏死过去,只求能养下这个孩子,必不耽误旁的。
看官,这就是钟二郎的高明之处了:倘若直接让徐浣晓得自己怀上了与人野合通奸来的孩子,她如何能爱?不主动求一碗落胎汤便算软弱了,并不合徐七娘的利落手腕。他反其道而行之,再隐隐透露出有孕在身容易遇赦的信儿,管教她上当,必然生出一副慈母心肠。
因此钟昱再来,她便更是妥帖周到,主动要以口为他纾解一番,恐他在兴头上大冲大撞伤了孩子。
当日破瓜,他恼恨她嘴硬,便有心插她的檀口。今日美人盛情款待,自荐枕席,嘴里说的都是和软甜腻的风月话,竟是自己一手调教熏陶出来的,如何不美?
是以他便端坐床边,令徐浣蒙着眼跪在他面前。只见她颤巍巍地挺着大肚便便,脚上仍旧带着一对镣铐,行动并不自如,是以只缓缓膝行凑近,探着头直往袍子里钻。她因不能视物,在他胯间拱了好一会儿,软茸茸的鸦鬓时而刮蹭在阳具上,叫他内火横生。
于是一等徐浣衔住那尘柄,他就煞不住性子,按着她的脖颈猛撞起来,差点将徐浣顶了个翻倒。几百下后,钟昱精关一松,龟头顶着她的喉口软肉喷射起来,将一泡精喂在了七娘肚中。
初起时,她难免呕吐不止,颇吃了一些苦头。时日长了,竟也渐渐习得了一些门路,能顺顺当当地受住,吐舌将那百子千孙先给钟昱看过,再咽下腹去,拜谢不表。
只钟二郎并不愿轻轻放过,况且徐七娘也计算着侍奉的遭数。不论谁来,统共泄了三次就给她三个牌子。倘若哪日不够,便要动辄挨打受辱,或被玉势塞住谷道,或在胸前乳环上坠以沉重金铃。是以便是钟昱想走,她还反要留客久干呢。
钟昱射精之后,金枪颓倒,却也好大一块肉,令她侍奉。她便勉力张着樱唇吞吃柱身。只是钟二郎驴一样的货,她口又小巧,如何能轻巧含得住?只好用一双素手圈住在外的那一截孽根套弄,又不时揉弄一对沉甸甸的子孙袋,盼着他雄风再起,渡她出今日苦海呢。
一截灵巧香舌在龟头上来回扫动,吻着马眼咂咂吸吮起来,不多时便惹得钟昱阳具硬挺如铁,又按着她的头操干起来。只这一次,他射至半时,忽想起两人成事之日,他将精水喷洒在她的脸上。于是拔出阳具来,先对着瑶鼻好有一射,又对着左右双颊各自撸动磨蹭,叫她满脸挂精,这才罢休。
真正是美景美事:裸身的绝色美人跪在面前,芙蓉面上挂着他的精、樱桃口里含着他的精、五脏庙里供奉着他的精,就连那幼嫩花房里,也种着他的精,以至于肚子都被撑大哩。
他如此淫辱,徐七娘却只能拜谢。实在是被搓磨得狠了,不敢如当时一般烈性辱骂,只求平安生下这个孩儿,得遇大赦,尚且能重见天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诸位,你道徐家虽是商贾,却也颇有财力人脉,如何能让当家的女儿如此为奴为婢,供人淫乐?实则事出有因。
其一,颖州地界交给了汝阴侯督军事,实际执政掌事的是知州。他二人定下主意狼狈为奸,徐家虽为皇商也不过庶民,哪还有管家妇孺能行走门路的缝隙?但凡有往外州外地送信的,早被军士扣下。她父她兄也被京城的钉子绊住了脚。等到回转时,竟已有三四月过,徐浣莫说惨遭毒手,实则连胎都怀上了,真个转圜不得。
其二,钟昱也使得了好计策。他生就副好皮相,此前又在摩擦中一派温言软语,又有先前提亲之事,故而频频登门,做足了恭敬后生的模样,仿佛热心热肠地要结这个通家之好,为意中人四下奔走。故而徐家人少不得被他左右迷惑,时听得他有某某门路,便静候消息,哪知是白白费了银钱又耽误了时间。这人出了徐家门,转身就到别院去逼奸七娘子,实则走的是阴门,行的是淫路。
等到七娘坐胎已稳,他便再次登门,口称事情已有了眉目,乃是当时那一批次的贮藏有恙。不过好在产量不大,已托辞今年颖地阴气重,汝阴侯便用了其他的酒水替换节礼,全部销毁了。既然不是蓄意谋害,那也无有拘禁七娘子的理由。只是毕竟有一条人命在,不判不罚也是无理。
徐家哪有不急忙恳求的道理:这死去的如夫人乃是现今汝阴侯夫人的陪嫁婢女,正是他钟家的家生女儿,爹妈兄弟都做着奴仆。这便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大则是害死了一品侯的内宅女眷,小则终究不过是个亲戚家的家生女儿,死便死了——只是这也得论得上亲戚。
钟昱为着此事奔走良久,世人看在眼里,哪个不说他对徐七娘情深义重?因此徐家便连忙允诺了这桩婚事,直将庚贴送进了钟家,更许下嫁妆无数,托女婿赶紧把女儿带回来:少奶奶家的买卖吃死了个把下人值什么?说破大天也是占理。
哪想得到这女婿实在是人面兽心肠,颖州公子哥里没有比他更俊的,也实在没有他这般能谋敢做的阴狠人。不几日,面色铁青着就上了门:这娘子确是囫囵个地回来了,哪知肚腹尖尖,烟视媚行,竟是有了六七个月身孕的模样。
徐家这一下炸了锅了。徐七娘哪敢说自己在牢中做下的事,只说自己甫一进去就被狱卒猥亵,除此之外并未吃苦,只是从此就怀了野种孽胎。
钟昱家大业大,如此情真意切,忙进忙出比儿子还得用,却做了一回活王八,如何能忍。可这关口上,如果退婚,恐世人指责徐家用完就扔,更恐被人发现徐浣教人搞大了肚子,败坏了徐家的家风名节,以后行商通婚都是艰难。
几轮拉扯,钟昱装模作样地含恨应下了约定:仍旧娶徐七娘过门,认下这个孩子,却只冠徐姓,对外说是过给徐家为嗣,承他家的香火。又将徐七娘的嫁妆翻倍,算作女儿失贞的赔偿。又有,徐家这几个月门户动荡,无有七娘子而周转不灵的买卖亦有许多,这些产业便通通交给女婿经营。
这一来,钟昱从徐家刮了小半个家业过来,更有一个亲生的孩子将要出世,志得意满。一月之后,他便抬着自己大腹便便的新妇过门了。
徐浣哪里晓得害自己落难的便是她的新婚夫婿,更不知道轮番奸淫她的众恩客实则钟昱一人。倒也不是她蠢笨,只是钟昱刻意隐藏身份,时时将她蒙眼操干,又少在交欢时开口,开口也必做伪声。加之每日战战兢兢,哪里看得透这棋局。
因此上,她面对钟昱时,格外小心留意,恐怕他变卦反悔,将这丑事宣扬出去。那时节便是爹爹祖母再疼爱,她也少不得要一根绳子吊死在梁子上了。
只是钟昱有意捉弄降伏她,故意将婚期定在她产期附近,好给她个下马威。花轿颠簸,徐浣又恐笨重身子被人发现,惊惧之下,竟觉腹痛不止。
好在这疼是一阵一阵的。等进了钟家门,自有丫鬟婆子扶着她手下花轿,与钟昱拜了天地。此时节勉强还能忍耐,等到入洞房坐喜床时,就生受不住了,卧在床上呻吟起来。
钟昱听得婆子偷偷来报,知道她果然发动,心里喜不自胜,面上装得好一派乌云遮月,气冲冲地便回房去。只见徐浣云鬓散乱,钗环横七竖八掉了一地,一身喜服未褪,罩着锅一样的肚儿好不惹眼。
她正靠在红绸刺金线带米珠流苏的鸳鸯迎枕上,岔着腿喘息,见了钟昱忙伏倒在榻上,求他把陪嫁的婆子招进来。徐家陪嫁的婆子里,有几个名为喜婆子,是为稳婆奶妈,遮她的阴私事。
钟昱哪能不许,既怕她受惊难产,又怕被人撞破谋划的实情,只在背地里招呼一干下人大夫,忙了个通宵。及至天明时分,徐七娘竟在婚床喜幛内,对着龙凤花烛合卺酒,由喜婆服侍着生下了头胎儿子。
新妇各个要吃子孙饺子,讨一个生儿养女的口彩,这么快的实在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只可怜徐七娘并非闺阁中暗通款曲的风流姐儿,只因才貌双全家产万贯遭到如此算计,竟成了自己都疑心确有其事的一等淫荡妇人。
那龙凤花烛燃了一夜,无人照料。不知何处来的歪风吹灭了龙烛,只留着凤烛烧到了尽头。金龙盘盘,张牙舞爪,居高临下,正对着那摊原是凤凰的灰烬,仿佛将它吞吃下肚了似的,只留了一团猩红红的烛蜡。似血耶,似泪耶?终是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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